“是啊。这段时间请这么称呼我哦,爱尔兰小姐。”
他狡黠的眨眨眼,揉了揉手腕有些泛红的皮肤。
“你炸掉的那艘邮轮...”
波尔多看向我。
“是我们真正的入场资格。”
他歪了歪头,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所言为何,了然叹笑:“情感和物质上的双重攻势才能让任务出现进展嘛。”
“不过...”波尔多看着我,眼中光满流转,“炸毁那艘邮轮对我没什么损失,倒是你...受了这么重伤。”
“伤势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损失。”我玩笑着回答,并不想再让他为我的伤情上心,“而且,你不是及时帮我处理了吗。”
波尔多下垂的眼睛微微抬起,静静看着我,时光仿佛停滞一刹。
“爱尔兰,不要习惯受伤。”他声音是难得的正色,“频繁的伤痛带来的不会是永久的麻木,而是更多的心碎。”
“嗯...你想,如果总是受伤的是苏格兰或者小波本,你也会为此难过的吧?”他笑吟吟地眯了眯眼睛,似乎回忆起什么有趣的往事,打趣的眼神先落在我身上,又跃之而去,看向在小客厅商议任务进程的两人。
“我知道你想保护别人,但在此之前,你也要爱护好自己呀。”波尔多边说边打了个哈欠,眼角落下一滴泪,随意揉下又蜷缩回了床上。
我承认,我是最喜欢用伤害自己换取利益的家伙,这个方法直白又有效。
但波尔多刚刚的话却第一次让我开始认真思考...
我之前一直在意,在意那些对我而言太过重要的人们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受伤,如果我能替他们挡下一切伤害,那真是太好。
只是我一直活在这样思想的自我世界中,忘记了或许我对他们...也是同样重要。而每每当我不顾一切受到伤害时,他们的心里也会同我一样,紧张、担忧...甚至会受伤。
[你明知道担忧别人是什么感受。]
我垂下眼睛。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想更好的解决办法的。”我看向枕着自己胳膊的男人,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刚刚说的,不仅是苏格兰和波本他们...”
“你受伤的话,我也会难过的。”
他迟钝的眨了眨眼,在坠入梦境前被我的话语猛然拉了回来。
“咳...虽然我不像他们几个可以每年按时过去给你扫墓,但是...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我开始以为,除非再给我觉醒穿越时空的能力,不然我无论如何也救不下他。
所以能再见到他,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爱尔兰,那我们约定好...”床上人被解药的昏睡副作用折腾的只能勉强抬起眼皮,但他还是看着我,眼中布满温柔的星光,“做事前永远要记得,总有人在为你担心,也会在你受伤...或者离开后而真实的难过。”
我用力的点点头。
波尔多露出释然笑容,这才终于跟随欲望,闭上了眼睛。
“...啊,你还要去找舟桥小姐吧?也告诉她一声,我已经联系过舟桥议员,他会在上午九点派人接她回家。”
“我们也要一起走...爱尔兰,这点就拜托你去说了。”他声音越发微弱,坠入梦境的速度比我眨眼还要快。
“走的时候记得叫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