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泳池。
“这里是[吃]东西的人最多的地方...不过一楼的[食物]纯度,没有那么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你看着点他们别掉进泳池被淹死就行。”领班递给波本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和他碰了下杯,挤着眼睛笑了下,“不过,你最好能够忍住不解开领带...毕竟我们今晚的目标是二楼的,如果你被一楼的家伙吃掉了,我可没办法带你上去了。”
说着,领班半是威胁的搭住他的肩膀,低声说,“记住,你可别给我惹事,今晚的事情很重要。”
波本微微昂首的应着,但还是有些疑惑,“被吃掉,就没办法上去了?”
领班说嗤笑一声:“哈,新人!你以为我为什么相信你领带被打湿,而不是你自己或被别人解开?”
“虽然一楼[食物]劲儿没那么大,但对你一个新人来说,[吃]一口昏厥到下船简直轻而易举...至于为什么不是被别人解开...啧啧啧...”他略一抬眼,周围都是看向他们...看向波本的视线,“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早就把你骨头拆开吃干净了。”
“而且按照规定,今晚你不可以离开解开你领带的人身边。”
“无论那人想怎么玩,想怎么对待你...你都得接受,直到下船。”领班越发笑起来,露出后槽牙,不怀好意的,“所以,想要傍大款,还是建议你等到上楼...”
波本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躲开领班搭在他肩膀的手臂,后退半步。
他大概明白所谓[食物]和[吃]是什么意思,也将领班今晚想要做什么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船上的乱象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菜鸟侍应生是近乎没有人权的存在。
他有些担忧的看向二楼,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只有一个完全反光的单向玻璃冷冷回望着他。
“不过,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进行这个计划?”波本随手放下手中酒杯,“一层和二层的规定不是一直存在的吗?而且,那位先生...”
刚刚他从爱尔兰的摄像机中大概听到些情报,贝尔摩德的那个伙伴在船上有着一定的威望,不少人惧怕他,也因此能让邮轮如此航行这么长的时间。所以为什么突然要打破这个平衡...
“哼,那位先生。”领班轻哼一声,却还是左顾右盼下,确定周围的确没有监控后才说,“如果不是他忽然推行什么新规定,我们也不至于此!”
“那个新规定简直是疯子规定,将我们之前做的事情全限制了...要是在以前,一楼玩的比二楼好得多!更别说[食物]了...”
“反抗不会被那位先生驱赶下船吗?”
“如果只是一个集团的反抗,或许会被驱逐替代...但如果五个股东联手,就算是那位先生,也要斟酌一下吧?”领班咬了咬牙,“更何况,那位先生背后的势力,估计也不想再管他了。”
“毕竟[食品]的供应方就是他们,获利最大的也是他们,那位先生不过是推到台前的棋子,如今棋子不听话,不就只剩下被抛弃的结局吗?”
“不知道他究竟是脑袋坏掉了还是争权失败,但是这一系列行径,就是在自掘坟墓!如果我们再不联手,这艘船迟早要毁在他手上!”
波本微微垂眸,指尖在吧台桌上敲了敲。
那位先生是组织的人,毒品的供应方,也是组织。
药品,资产,名单,对官宦子弟的另一种控制手段...
这艘邮轮完全就是组织培养傀儡的温床。
但是贝尔摩德的那个同伴,为什么忽然变换经营手段?反抗组织...是受她命令吗?不,不可能,贝尔摩德对“boss”是十分忠心的...
有个侍应生从楼上下来,小跑到领班身旁,和他低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