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目浑浊的依然坐在案桌上,翻看一个个罪犯的罪名,逐个定刑。
对于没有杀人,甚至未曾犯下我所说之罪的,便只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收监关押一个月服刑反省。
我并非不相信人性,如果有人还没作恶,或者还没来得及,他是可以改过自新的。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罗兹·查利都打起了瞌睡。
我对随行的卫兵问道:『什么时辰了?』
『领主,丑时已经过了。』
我:『……』
正襟危坐,我感觉精神尚可,便说:『带人犯,安德·克列。』
罗兹·查利惊醒过来,对外面喊道:『带安德·克列受审!』
外面不见回应,罗兹继续说:『带安德·克列!』
命令一遍又一遍的下达,不见回应,直到最终,几个昏迷,重伤的狱卒被抬了上来。
为首的军官,神色黯然的说:『暴徒劫狱,安德被带走了,其他罪犯,皆被杀人灭口。还有,数十名守卫被砍杀,凶手无影无踪。』
我:『………………』
这无异于你要钓鱼,钓鱼线却已经断了。
其他证人和同犯一死,或许就没人可以举证安德有罪了。
他也还没有画押,我根本就无法强行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