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夜枭从辕门外掠过,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血色的月光突然变得更加浓郁,仿佛浸透了营帐的帐布,将整个帐内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赵参将猛地掀起帐帘,向外望去。
“又是血月当空…”
他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和疑惑,
“这个月,已经是第七回了吧?”
李校尉掏出一块玄铁令牌,令牌正面蚀刻着血月的纹路,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每逢血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校尉摩挲着手中的令牌,
“咱骠骑营里,已经有一大半的人入了会,说是每月朔日饮血酒,在月光下修行,效果比平时好上数倍。”
“尤其是拜月的时候,心口都会发烫——比练十年都管用。”
他口中的“会”,指的便是一个近来在军中秘密流传的组织,名为“血月会”。
陈都统闻言,忽然扯开自己的领口,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心口处有一个血色弯月的烙痕。
“初七那天夜里,我们突袭南蛮大营,你们还记得吧?”
“当时箭雨如蝗,我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如同战鼓一般,咚咚作响,前所未有的……亢奋。”
他用粗壮的手指轻轻划过胸口的烙痕,
“三百步外,我一箭射穿了敌将的咽喉,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赵参将压低声音,厉声喝道。
“噤声!”
血色的月光透过帐顶的缝隙,照射在他的脸上,割出一道道明暗交错的纹路,使得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阴森可怖。
赵参将的声音低沉,充满狂热,
“帝都军校第一课,你们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