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吗?”容西月继续问。
“没有了”福贵不知自己主子究竟何意。
“嗯,下去吧!”
“是”
福贵退了出去。
楼下传来阵阵嘈杂吆喝声,甚是聒噪。
从袖中拿出曾经让土窦县热闹一时那只排箫,容西月眸子晶亮,却又不赞成道:“你要用这个?”
此前,她因缺银子吹奏了一曲,便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这种需要造势的时刻,她觉得吹奏一曲很有必要。
“嗯,这事儿不小,值得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容公子,若我从高处摔下来,你可要接住我了!”
柔柔地望了他俊美的面庞,东方芜轻笑一声,便将排箫凑近了唇畔。
容西月心情甚好,她愿意依靠他,他求之不得。
气流流入气管,纯美的音色缓缓倾泻而出,整个邀月楼,乃至乐声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细细聆听着那美妙的调子,它悠远、宁静,如旷古荒原上传来的一阵清风。空灵清澈而又飘逸,轻柔细腻而又缠绵悱恻。如同天上的流云,超凡脱俗,让人们浮躁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无比舒适。
东方芜执箫,一面吹奏,一面从楼上款款而下。
容西月缓步闲适优雅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的身影一出现,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白衣胜雪的两人,墨发如稠,肤若凝脂。
前者,墨发扎起,一张小脸剔透晶莹,羽扇美睫,澄澈的眸中闪耀着星月的光辉,粉唇莹润透出诱人的晶莹;身如修竹,行走间潇洒从容,带出一股英气,惊为天人!
后者,青丝束发,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目如画,鼻梁轮廓柔和,薄唇性感撩人,身姿优雅飘逸,不似尘世中人!
顾寒带着十三十四,早已候在下面,待东方芜与容西月两人从他身前走过,他便跟随其后。
赌桌设在堂中,周围空出了一米的距离摆了几把椅子。要说做生意,容西月的头脑确实转的快。这不,就这几把椅子,他也能以每张五百两卖出去。
还在凳子与凳子之间摆了小茶几,供贵客消遣时品茶。
而其余的看客,被这一圈椅子挡在了外围,一个个只得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而此时,那几张凳子上坐满了人,其中东方芜认识的,也就是钱府的钱不多,和催府的崔孝林了。
凝眸扫过那一圈人,目光停在一个紫衣公子身上。
那人歪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脸上带着坏笑,两道浓眉也泛起丝丝涟漪,好似一直带着笑意,似一轮弯月;小麦色的皮肤上桃色薄唇勾起,整个人看上去痞里痞气的!
虽坐得那般不雅,却是隐隐透出一股贵气,无法让人联想到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不知是那个大家的贵公子!
收回目光,容西月坐在了他专留的空坐上,顾寒带着十三十四在他身后站定。
东方芜则站在了赌桌前,乐声停止,她将排箫收入怀中。
堂中一人忽而惊道:“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