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了事情,东方芜才在秦萧身旁坐下。
她从怀中摸出了那个信封,还有一块玉佩,那是她捡到秦萧时,被她当过,又赎回的那块。
以前她留着这块玉佩,是怕他不给报酬就跑了,自己什么也捞不着。
后来,他说要留下来,她就没有还给他。她记得他很宝贝那块玉佩,她想,若他真的要留下,他的自然也是她的,这个也算是个定情信物了!虽然她不是这里人,可定情信物这东西,光是想想,就让人心暖。她自是舍不得还给他的。
可现在,这东西,她留不得了!现在,她把它还给他,从此后,她与他两清。
看到她摆在他面前的信封上,赫然写着“休书”两个字,秦萧整个人如坠入冰窖。
“你竟然••••••”他呼吸一滞,难以成语。
“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我知你势必要回去报仇,灵秀你也是会娶的。无论如何,我都无法与你同路。我没有什么志向,亦无抱负,也做不得诰命!我要的,不过是个安安稳稳,有那么一个人陪着,说话有人听,做饭有人吃,唠嗑有人回嘴,仅此而已!”东方芜深吸了口气。
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布袋,放在秦萧面前,又道:“这是我全部的银子,从此处到京华城,或许是够用的,带上吧,你会得着”
“你们也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至于什么时候走,不用跟我说,也不必跟我道别!”
闻言,秦萧整个身躯都有些颤抖,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信封,将其撕了个粉碎:“此生你都别想摆脱我!”
东方芜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毅的脸,轻笑,“呵,当初你腿残时,说会忘掉过去,留下来跟我一起生活。现在你腿好了,未婚妻又寻来,自是看不上、我了。”
“你知道真情和假意的区别吗?前者是说与听的人都当了真,后者仅听的人当了真!”
“而我,是后者!”东方芜的语气平淡,语调无波。
东方芜冷笑,我摆脱你?
你自己要去京华城,红尘繁花似锦,诸多诱惑,到那时,你还记得我?
“对不起••••••”她当他是欺骗感情的骗子吗?他确实对她有所亏欠,现在想来,他对她所做过的承诺,好似从未兑现过,秦萧语塞!
“有些事,我不得不做。我愧对你,以后我会补偿,但休书我是万万不会接受的!”秦萧深邃的眸中神色坚毅,毫不妥协。
“若你不愿与我去京华城,我便将舒亦留下,待我处理完私事,便来接你!”他退一步,他希望东方芜也能退一步。
“不必!”
见她拒绝,秦萧将桌上玉佩推至东方芜身前,“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拿着!”
“不敢收!”东方芜声音淡漠。
收下做他的姨娘吗?她当然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