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满廉闻言,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了祁不语,祁不语却道:“既然涂县令有公事要办,我等就先告辞了!”
东方芜亦跟着附和,拱手向涂县令一礼,这才同秦萧舒亦一同离开。
涂满廉眼中神色复杂,踱了两步,又坐回那高堂之上。
四人出来时,钱府大门口还围满了人。
见几人出来,还有好些上来打招呼的,东方芜都淡然一笑,道一句,“呵呵,没事没事,这都是误会,多谢各位挂怀!”
辞别了吃瓜群众,东方芜又向祁不语道了谢,祁不语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想来她这个粉丝还是有些背景的,否则,那涂满廉一个县令老爷,在土窦县能横着走的人,何须看他脸色!
反正,这人也最好不要招惹,不能得罪。索性看似这人,还是个明事理的主儿,她倒也不是那么担心了!
又惦记着之前被打了的建竹楼的工匠。东方芜只想快些赶回去,只得别了祁不语,说改日请他吃饭。
这回祁不语是帮了大忙,若不是他把县令搬来,她怎么能买那么大一块地呢,这顿饭也确实该请。
祁不语是个懂礼的,看东方芜确实着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改日再续。
三人这才往家赶,秦萧一路脸色都不太好。不过在东方芜看来,秦萧面色本就时常不好,东方芜在前面走的很快,见她全然没有惦记他的意思,跟在她身后的秦萧,突然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臂。
东方芜冷不防的被他大掌扯住,回头愣愣地看着他。
秦萧面色染霜,英眉微皱起,眸光深沉中带着苛责,“东方芜,下次你做什么决定的时候,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你那样独自进去,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若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闻言,东方芜心下一惊,怔愣了一瞬,她凝视着秦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是在担心她?
秦萧的眼睛有些红,她看得出来他有些恼火,这模样••••••他确实在担心她。
曾经,在那个世界,只有他的爸爸和哥哥神恩,会这样跟她说话,会替她担忧,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另外的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看着秦萧这般指名道姓,苛责于她,东方芜不语,眼角眉梢却染上温和笑意。
舒亦见了这番情形,已经背过身去,努力掩藏自己的存在感。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啥也看不见!
他不得不承认,东方芜的确是个大胆又聪慧的女子,若不是身份太低,配他的将军也是可以的,凭她的聪慧才智,对将军也是大有助益,可东方芜的身份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若是做个侍妾,那是最好不过。
“你还笑,你可知我••••••”秦萧突然说不下去,只愣愣得盯着含笑看他的东方芜,面前的女子在他的眸中美好的虚幻起来。
微寒轻风撩动着东方芜鬓角的青丝,在她晶莹的面颊上浅浅浮动,眸中波光涌动,那单薄的身姿,仿佛要凌风而去。
他的心蓦地漏掉一拍,来不及多想,将她紧紧地抱了个满怀。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抓住她;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禁锢在这红尘中;只有这样,他才能抓紧她,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
“我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他在东方芜耳边低低的呢喃。
东方芜能感觉到,秦萧从之前的担忧、愤怒忽而变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