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她答得干脆,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也不是?”容美人对这个问题似乎比较执着,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的架势。
“是,自然是!”盯着容美人那双深沉的墨眸,东方芜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闻言,容美人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眸中笑意深深,“既是朋友,你便该知晓我的名讳,我容姓容,名西月!往后你要记得,莫要再唤我公子,或老板,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唤我西月!”
“哈!”东方芜忽然觉得这是个坑,这容美人是挖了个坑给她跳啊!
“我们既已是朋友,往后见了我,可不许避而不见,这是对朋友最起码的尊重。相信先生这般通透之人,对尊重二字的理解也是颇深的,如此我便放心了!”说完容美人也不再多留,对东方芜微微颔首,转身的刹那,墨发在他身后画出一道诗意弧度,看上去竟有几分洒脱。
容西月面上含笑,就知道秦萧那小子会使坏,他就来一招以退为进,秦萧,这还没完,什么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个女子,不让!
我去,怎么个意思?
东方芜是有点不敢置信,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容美人看上去温雅高贵,又谦恭,生得绝美,看上去神仙般的可人儿,内里竟是这般狡猾,他是狐狸吗?
甩甩头,东方芜眨了眨眼,看来她对容美人的认识还不够啊!
眼下却顾不得管那许多,东方芜想抓紧时间将《水浒传》这个故事讲完,一连好几天她都加快了进程,往日说到午时便不再说,却一连几日她都讲到未时八刻。
就在这几日中,舒亦也找了人已经开始在修建竹楼了,虽不喜东方芜,却对她画的设计图也是颇为赞赏,心里赞赏,嘴上却不认账。
虽然东方芜也总与舒亦打嘴仗,但给他的生活用品一样也没少买,被褥碗筷都给他备齐了,趁着回去的早,又在茅屋的右侧给他搭了个棚子,支了架吊床在里面。
舒亦嘴上还是时不时说些贬低东方芜的话,却把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对她的看法也有些改观。
没事的时候,三人就砍了竹子,在院子里自己做家具,秦萧做什么东方芜都说好,相反的,舒亦做什么东方芜都咋舌,说上一句,“这什么东西,嚯,还不如我做的呢,舒公子啊,认真点儿行吗,你的骄傲呢!”
每每说完,舒亦都愤愤不平,向秦萧投去求救的目光,秦萧却回他一抹——自求多福!
往常清冷的院子,有了舒亦的加入,时常会响起欢声笑语,就连小灰灰也时不时得发出驴笑。
舒亦虽说是秦萧的护卫,但东方芜看得出来,两人不仅仅是仆从关系,就舒亦这般傲娇的仆从,换了别的公子少爷,恐怕早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了,哪还能这般放纵。
她不由得对秦萧的过去生了几分好奇,他从前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何会重伤浮在土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