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有了这一纸婚书啊,你往后不用再躲在屋子里了,明天我带你上街如何?”东方芜喜滋滋的将婚书拍在小矮桌上。
“好”他英眉微挑,眸中柔光脉脉,薄唇微勾,不难看出他此时心情愉悦。
“里正写好婚书就去县衙报备了,我给他雇了一辆牛车,这会儿估计快到了,哎!这下不用走了,天气也开始转暖,我得想办法多赚点银子把这房子修一修,想来是回不去了,总要住的舒服些!”东方芜坐在小凳上,支着下巴与秦萧说话。
“回不去?”秦萧却从她的话中抓住了不起眼的点,脑中又浮现出那夜她梦魇时不停地喊着的话语。
“唉!跑了一趟肚子好饿,今天我们吃点好的吧,我们做咸饭吃如何?”东方芜自觉说错了话,随意的岔开了话题。
大概是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她竟对秦萧放松了警惕,她们终究不是一样的人,实在是不该,往后一定要小心些,再不能说漏嘴。
秦萧见她闲适随意的岔开话题,也不再继续问,便道:“好!”满眼温情脉脉。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自己看东方芜的眼神变得多么温柔!
这个女子,此后便是他秦萧的妻,不自觉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东方芜注视着他的脸,一个不慎,竟陷进了那深邃如墨的水波中,四目相对,良久,她反应过来,伸手擦了擦嘴角。
秦萧突然一声轻笑,道:“为夫自知英俊潇洒,娘子是想吃了为夫吗?”
看着她的模样,秦萧就想逗弄逗弄她。
“呵呵,我这叫欣赏,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遇到好看的事物想多看两眼,也是人之常情”东方芜解释道。
为夫,还娘子,先前那么不愿意,这会儿倒是叫的顺口的很,真叫人不爽!
接着又说:“呐,我得跟你说清楚,以后呢在外人面前才能这么称呼,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没必要装,你的明白?”
秦萧也不恼,道:“做饭吧,我也有些饿了!”
见他不答,东方芜恨恨的抓起矮桌上的婚书,收进了竹床下的一个小匣子里,道:“虽然是假的,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明天我们去镇上添置些东西,这事儿还是要让村里人都知晓才好!”
“嗯,都随你!”秦萧难得的好心情,说话时语气也显得轻快。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芜便扶着秦萧上了官道,搭了辆顺路的牛车往县城去,牛车上安土豆似的坐了满满一车人,秦萧腿脚不便,只得坐在车架上,东方芜坐在车上与其余几个婆子聊得火热。
“嗨,姑娘你相公长的真俊呐,我怎么看着跟你不配!”一个面黄肌瘦一脸褶子面相刻薄的婆子道。
“呵,是吧,你还会看相啊?”东方芜脸笑肉不笑。
“吴婆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看这姑娘生的多水灵,怎么就配不得俊俏小伙,我看呀,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另一个婆子不满了,她满头白发牙齿掉得只剩几颗,话音有些含糊却依然能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