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翻出吏部尚书府的户籍册子,翻到蔡扶桑所在的那一页,在上面填上了(出嫁)这样陌生的字眼。
姜荷绮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人利落的转身走了,只剩下还冒着热气的茶香不住地往人鼻子里钻。
户部郎中站在原地擦着额头上滚落下来的冷汗,扫了一眼乱糟糟冷冷清的屋子,连声吩咐道:
“快!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打扫干净了!你!你!还有你们!都给我出门采买东西去!”
姜荷绮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这位嗅觉灵敏的户部郎中又好像什么都听到了。
果然,第二日这位户部郎中就格外感谢自己那灵敏的嗅觉让他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装整一新的府衙,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位贵客——申欣悦。
这位多年不曾露面的申姑娘在家中父兄和侄子的陪同下来开立女户,住处就定在了申府的隔壁宅子。
至此,申老爷不惜丢掉了首辅的位置也要向皇帝谏言的原因,才终于大白于天下。
有了姜荷绮和申欣悦这两个先例在,许多原本还在观望的门庭都下定了决心,京城中不知不觉掀起了一轮开立女户的狂潮。
那些原本瞧着光鲜亮丽、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竟然都闹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风波,休夫的休夫,合离的合离......
也有不少如申欣悦这样未出阁的大姑娘,哭着闹着不肯嫁人,死活要开立女户分出去单住去。
“要不是有殿下和申姑娘开的好头,世人哪能知道这成亲嫁人根本就是咱们女子心头的第一选。若不是没得选,谁乐意嫁到一个陌生的家里去,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生儿育女,侍奉不是自己亲生的爹娘!”
“光是想一想,便觉得这简直就是酷刑!”
拎着食盒进来的秦玉珠听见这话不由得赞道:
“江掌事这话说的在理,我这前几十年可不就是在秦家受刑吗?牢狱里的那些人还以为给我上刑就能逼我改口,殊不知他们那点手段哪比得上秦怀远带给我的煎熬?”
秦玉珠如今可是一扫几个月前死气沉沉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发着勃勃的生机,一点也看不来是刚刚在牢狱里走一遭被打成个血人的样子。
她含着温婉的笑意从食盒里取出来几样点心,有些羞赧道:
“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表达我心中对殿下和江掌事的谢意,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姜荷绮捻了一块白玉一样的糯米糕放至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秦姑娘的这份手艺就算是和父皇养在宫中的甜点大师相较,也是不差的。”
江姝静也拿了一块玫瑰乳酥放至口中,片刻之后便消弭于唇齿之间,不由得赞道:
“您要是能开一个糕点铺子就好了,我一定日日都去光顾!”
秦玉珠感激的看一眼江姝静,站起身来郑重地朝姜荷绮拜别道:
“在府上叨扰殿下多日了,如今我的身子已经养好,也是时候离开了!江掌事的话我记住了,待到我的糕点铺子建成的那一日,还希望大家能来给我捧捧场!”
秦玉珠的性子温柔,公主府内的小丫鬟们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