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远原本顾忌着他的身份质只是闪躲着他的巴掌,后来钱民世骂的越来越难听,捎上了他的父母祖宗和子孙,也不由得心生恼火。
在钱民世一个重重的巴掌把他打偏了脸之后,秦怀远也忍不了,“豁”的一下站起身来,伸手狠狠的推了一把钱民世:
“驸马爷也别太过分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您身份再高贵我再高攀不起,如今也是攀折到了的!”
钱民世的身子不稳,一下子就被推倒在了床榻上,听见这样带着侮辱性的话下意识地瞪眼,然后就和秦怀远居高临下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对视上了。
一种微妙的羞耻和恐惧感席上钱民世的心头,这让他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反驳怒骂,也没有继续动作。
而此刻沉着脸没有什么表情的秦怀远则是在心中懊悔着自己的嘴快,默默祈祷着钱民世不要因此对他赶尽杀绝。
两人各怀心思,屋内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笃笃。”
正在此时,门外恰好传来两声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听起来像是酒楼里的伙计:
“两位大人今日受惊了,本店已经在后门处备好了两辆车马,若是大人们方便的话可由小人引两位离开。”
闻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当务之急自然是避开众人的目光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在两位低头伙计的引领下,钱民世和秦怀远遮头掩面的登车离开了。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桐花酒楼最顶层的房间里,几双眼睛看着他们獐鼠一样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钱民世逃一样的回到了公主府,却被府内的护卫拒之门外。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拦我!”
钱民世过惯了在公主府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根本没有想过这种被无视被忤逆的事情会卷土重来。
可府内的护卫轻蔑的眼神在日光下明晃晃的打量着他,而后提高了声音道:
“我当然知道您是谁了!您不就是今日被人捉奸在床闹得满城风雨的——驸——马——爷——嘛!”
护卫拖长的尾音像是一巴掌又一巴掌一样狠狠的甩到了钱民世的脸上,把他扇得整个人都懵了。
羞耻,愤怒,还有害怕等种种情绪,几乎要淹没了他。
而周围被护卫声音吸引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每一个人,每一道目光,每一句话似乎都在对他的身心进行凌迟。
他逃了,他飞快地窜上了还没有走的马车,催促着马夫快些离开人群。
秦府。
倒是没有人敢将同样出了洋相的秦怀远拒之门外,而是他充满怒火的踹开了府门,怒声道:
“秦玉珠那个毒妇呢!把她给我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