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病,搅了本宫的兴致,本宫就把他踹下床了,有什么问题吗?”
宋太医一时噎住了,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索性低了脑袋去看地上的钱民世。
看长公主的态度,应该是不愿意搭手把人搬到床上去的,自己一把年纪了也没这个力气,只好屈膝半跪在地上给钱民世搭脉。
片刻之后,宋太医不可置信的皱起了眉头,手指颤抖着掀开外袍的一角,看了一眼又迅速的放下,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念叨着:
完蛋了!
“他怎么了?”
姜荷绮冰凉凉的声音响起,和催命符一样追到了他耳边。
“驸马他......驸马他不举了。”
宋太医擦了擦额角低落的冷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从水中捞上来的一般,硬着头皮道:
“想是......想是......是平日里纵欲过多的缘故。”
听到宋太医诊断结果的钱民世,一口气没倒上来,晕了过去。
“不举?”“纵欲?”
姜荷绮在唇齿间嚼碎了这两个词,殷红的唇瓣间溢出冷笑:
“他成安侯府是欺我皇室无人吗?”
姜荷绮骤然起身,掀起床上薄被,抽出地上腰带,像是捆粽子一样把钱民世裹成了一个球拎在手里,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走!”
江姝静紧随其后,脚边的裙摆在宋太医眼前滑过锋利的弧度,眼看着二人气势汹汹的出了门,他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口气没敢喘的往皇宫的方向奔。
另一头,姜荷绮已然带着十余个护卫,在长街上纵马往成安侯府而去。
望着还挂着红绸,贴着喜字的成安侯府门,姜荷绮扬手挥剑,直接将高高的牌匾从中劈成两段,掉落到地上扬起高高的尘土。
而后,姜荷绮抬剑指着大门,厉声道:
“给本宫砸开!”
身后的护卫一拥而上,十几只脚同时飞身踹起,十几个拳头同时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