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只是听说师父如今过得好,心里替师父高兴罢了!”

说着,想起姜吕那一手轻而易举就将橘红甩了出去的本事,也是满口欣慰:

“想必师父在姜府过得很好,教出你们这样出色的徒弟,他老人家的一身本领终于有了好的衣钵传承,终于不用再终日为我这样不成器的弟子而烦心了!”

姜吕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要我说,师父教了那么多徒弟出来,可心里最记挂的还是你这个没出师的师姐。”

“日后师姐若是有空,还希望你能上京城去看一看师父他老人家,他如今年纪大了也越发的念旧起来,怕是嘴上不说心里更记挂你了!”

江姝静心里一酸,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末了,姜吕又嘱咐了几句江姝静这几日要注意的地方,然后扔了一把旧书册子到她的怀里:

“师父的心愿做徒弟自然要替他完成,老人家一辈子就出了师姐你一个未出师的徒弟,这是师父自己画的练习册子,师姐你先找着上面把基础捡起来,日后我会亲自来督促师姐练武,争取早日让师父出师,完成师父的记挂!”

说着,也不给江姝静拒绝的余地,一溜烟似的从屋子门缝隙里溜了出去。

江姝静愣愣的摸着手里已经卷边的旧书册子出神,陈旧泛黄的纸张,粗糙得有些晕开的墨迹,是出自他老人家的亲笔。

翻开册子,江姝静突然看到其中一页的最下边画着一个蹲马步的小女孩,下面用一行小字标注着:

基础不牢,功夫白跑。

这是当年师父总是罚她的一个姿势,也是师父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看着看着,江姝静眼前那行字忽然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竟然在那个蹲马步的小女孩身上看到自己幼年时的影子。

江姝静连忙合上册子,擦了一把眼睛,生怕自己弄污了师父的心血。

无奈的对着橘红扯出一个笑来:

“怎么办?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和他一个性子,看来咱们又要结伴练武了!”

橘红咬着唇点头,语带哽咽着“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