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姜何深挠了挠头:
“之前在京城里见过的那些贵女都很端庄矜持,即便有那性子跳脱些的与我们相处时也总是娇矜。但是江姑娘不一样,江姑娘身上没有那种自傲的感觉,还很会做点心,是那种温柔到骨子里的姑娘。”
姜何深眨巴了两下眼睛,手指往旁边在风中摇荡的柳树枝上一指,斩钉截铁道:
“就像是这柳树,虽然江姑娘并不是说书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弱柳扶风,走一步就三喘的美人,可与她相处就像是三月抚过柳叶末梢的春风抱了满怀,不由自主的让人觉得亲和温柔。”
姜何齐颇为意外的看着姜何深,他的这个弟弟自小便不爱读书,长到这个年岁写起夫子出题的文章也还是愁容满面,从小到大让他为之代笔的文章不知几何。
他倒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竟然有这样的好口才,夸起人家姑娘来竟然滔滔不绝。
姜何深没有注意到自家兄长的注视,仍旧在不停的说着江姝静给他的感觉:
“难道说这就是江南女子,温柔如水?”
姜何齐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眼中深思,难不成他这个弟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或许是家世微寒,不得不在我们面前做小伏低?那夜你不也听到了李进说她是家中落魄来投奔的孤女,这或许只是她惯常所用的伪装。”
姜何齐语气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提出了一个尖锐且不留情面的猜测。
姜何深奇怪的看了一眼他,莫名道:
“那可不一样。你不要因为那个李二姑娘对你如浪蜂扑花一样就对江姑娘有所偏见!李二姑娘看着你的眼神里有爱慕和野心,可江姑娘无论是看你——”
姜何深伸手指了指面色淡淡的姜何齐,而后又用指尖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弧度,指向了自己:
“亦或者是看着我,可都没有那种眼神!”
姜何深见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那种不赞同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你对江姑娘有敌意呢?你一向对女子总是多一分宽容和爱护的,为何对这个江姑娘这般诸多言语揣测?”
姜何齐一愣,倒是被他问住了。
半晌,又面色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对她有敌意呢?”
像是在回答姜何深的问题,也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