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筠虽过花信,但容色清纯,颇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气质,粉蓝的衣裙用一根束带拢紧,衬得腰身不盈一握,酥胸半露,既妩媚又清纯。
绿琴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可小点儿声,万一真是,成了我们的主子,她定不会放过你。”
绿竹说道:“我才不信将军能看上这个狐媚子,府中谁人不知将军对夫人一往情深,夫人去世后,将军再未娶妻,连妾都不曾纳过,怎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这时,一直在四处东张西望的男童上前扑打绿竹,“该死的贱婢,竟然敢骂我娘亲,等我爹来了,我定要让他打死你。”
绿竹反手挡住,男童还要踢她,她只好将其推出去。
徐若筠这才起身,“放肆,你这贱婢,竟然敢冒犯主子。”
绿竹不服气的说:“主子?这将军府的主子只有两位,那就是将军和小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自称主子的。”
徐若筠轻抚了鬓边的头发,清纯的脸上笑容得意,“那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成为这将军府的主子,等到那天,我第一个将你发卖。”
绿竹一时气急,又有些害怕,这女子信誓旦旦,她不过一介奴婢,胳膊拧不过大腿,届时谁能保她。
绿琴也有些害怕,连忙跪下求情,“还望娘子海涵,饶过绿竹。”说着,扯过绿竹,示意她跪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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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坚挺着不跪,还要拉绿琴起身。
徐若筠看了,嗤笑一声,“现在求饶?晚了,你还是收拾收拾,等牙婆来了,你还能带点体己。”
说着就拉过男童走到正堂准备坐下,那男童也嚣张的做着鬼脸,一脸的恶意。
绿竹敢怒不敢言。
沈青羽和王伯到了后,就看见绿琴跪在地上求情,而绿竹拉扯着绿琴。
沈青羽皱眉道:“怎么了,这是?”
绿竹见小姐过来,眼眶一红,“小姐,奴婢……。”
王伯随后进来,看见徐若筠懒散的坐在主位,厉声道:“娘子真是好大的架子,竟敢到将军府来撒野。”
“你们先退下。”
“是。”
绿琴见状,赶紧起身拉着绿竹下去。
沈青羽轻飘飘瞥了一眼,徐若筠脸上笑容一僵,心底暗骂,竟然敢这样轻视她,等她成了将军府的女主人,定要将这二小姐找个破落户嫁出去。
这般想着,徐若筠心中舒畅许多,站起身行礼:“二小姐安好,妾乃是沈将军的外室,徐若筠。”
说着,拉过一旁的男童:“这是沈将军的儿子,二小姐的弟弟沈予安。”
徐若筠脸上带着得意,男童,也就是沈予安也一脸嚣张跋扈。
沈青羽听到徐若筠对她的称呼,心中疑窦暗生,但并未打断她,听到后面,面色一沉。
“你说这是我父亲的儿子?”沈青羽认真问道。
徐若筠面不改色的回答:“是,二小姐看着这张脸,不觉得熟悉吗?”
徐若筠抚摸着沈予安的脸,看向沈青羽。
沈青羽看着沈予安那张稚嫩的脸,眉眼间恍惚有父亲的影子。
她纤细的手指轻敲桌面,问道:“既然你说他是我爹的孩子,怎么证明?”
徐若筠伸手从怀中拿出玉佩,“二小姐可认得这个?”
沈青羽抬眼看过去,是一枚接过瓷蓝和田玉,她接过玉佩,玉佩入手升温,一面雕刻着貔貅,翻转过来,玉佩正中刻着“承志”二字。
沈青羽心底一沉,这是父亲的玉佩。
沈家有个传承至今的习惯,沈家男子出生,会择一块和田玉,雕刻貔貅,于满月戴上,至成年后取字,则会将字刻于其后,寓意平安富贵,辟邪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