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身子好起来,有些事情也要开始,云辛萝准备去面见后宫的所有人。
于是等正式确定下来时间后,所有人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也和云辛萝比一比,到底有什么能耐,让皇上这么宠爱。
“姐姐,你要不要也重新梳妆一下?我听闻华妃娘娘特意使人裁制了新衣裳,还让内务府用红宝石打了套首饰,看样子是准备在宫宴上与莞贵人较量一番呢。”
齐月宾坐在雕花椅上,伍逸思半蹲于前,轻柔地捧起她的手,悉心护理。两人的手指皆是纤长白皙,仿若羊脂玉般温润。只不过伍逸思生得高大,手掌相较齐月宾大了几号,此刻取了馥郁的脂膏,细细地按揉着,指尖偶尔相触,那画面无端生出股难以言说的亲昵意味。
富察佩兰瞧着瞧着,脸颊滚烫通红。她胡乱甩了甩脑袋,似要将那杂念统统甩出去,末了,半边脸埋进胳膊,嘴角噙着一抹傻笑,整个人透着股娇憨劲儿。
“你若是想,我这儿还有一些鲜艳的料子,都是前些时日内务府新呈上来的,花样、质地皆是上乘,你自己去挑。至于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看开了。”
“别别别,姐姐你知道我最怕被皇上注意到,哪里会主动争这个。”富察佩兰嘟囔,看着齐月宾和伍逸思他俩低声交谈、眼神交汇间传递的默契,只觉得自己在这儿可多余,赶紧转移话题:“姐姐,怎么没看到章哥儿,我这次过来,还特意带了他爱吃的点心呢。”
“他在屋里练字的,我叫人喊他过来?”
富察佩兰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还是我过去吧。”说罢,便匆匆转身,那脚步急切得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她只觉得自己身处这屋子之中,格格不入的尴尬与局促,还不如去找弘历玩儿。
齐月宾含笑看着富察佩兰跑远,眸光流转,落在伍逸思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阿九,章哥儿最近跟你学的怎么样了?”
自入宫后,胤禛先是忙着处理事情,随后又一头栽在云辛萝身上,一直到现在都未提及阿哥们读书之事,齐月宾便嘱托伍逸思教导弘历。弘历乍一听闻心中满是惊讶,但因是齐月宾提出的,便乖巧顺从地跟着伍逸思学习。日子一天天过去,弘历越发被伍逸思的才华所折服,心中满是钦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