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他还是难以想象夜挽澜单薄的身体里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竟然把从小练拳击的秦先都打废了。
“贺尘,那个姓夜的小姑娘太过分了。”秦夫人抹着泪,“我知道你宠她,可你看她都干了什么?伯母提醒你一句,韵忆已经回来了。”
“伯母,您放心。”提到盛韵忆,周贺尘的态度软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这件事。”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秦夫人意有所指,“贺尘啊,有些女人喜欢欲擒故纵,你千万不要上当,伯母希望阿先醒来之前,你能把事情办好,否则……”
秦家若是出手,夜挽澜不死也要掉层皮。
周贺尘淡淡地说:“我明白,伯母。”
“伯母,贺尘。”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周贺尘转过身,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我怕你胃疼。”盛韵忆将保温饭盒递上前,“事情再多,也要顾及身体。”
“辛苦你了。”周贺尘眼神柔软,“你的手要用来画画,不要下厨了。”
“韵忆来了。”秦夫人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好久不见,又漂亮了。”
“阿先还没有醒吗?”盛韵忆眉眼间忧愁笼罩,“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秦夫人叹气:“有你来看他,他肯定会好的更快。”
盛韵忆点点头。
陪了一会儿,她起身要走。
周贺尘说:“我送你。”
“不用啦。”盛韵忆笑笑,“你忙你的,我去画室。”
周贺尘吩咐秘书:“送韵忆回去。”
秘书应下,驱车送盛韵忆前往画室。
前方路口的红灯亮起,车被堵在江城一中门口。
秘书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
盛韵忆问:“怎么了?”
“韵忆小姐,那是夜小姐。”秘书看着走近一中大门的夜挽澜,小心翼翼地开口,“秦先生这次受伤就是因为她,先生发了很大的脾气。”
盛韵忆抬头望去。
女孩的背影被树丛遮住,只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抹淡蓝色,像是风拂面而来,流光乍泄。
她颔首,声音温和:“我听贺尘说她没有上过高中,怎么会去一中的高中部?”
见她并未生气,秘书松了口气,笑了笑:“或许是想提高学历讨先生欢心,可惜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