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这酒太烈,委实反胃肚涨,呵…真有些涨了。”
女子王爷抹去嘴角的酒液,淡然笑道:
“不过,常言宰相肚里好撑船,寡人借来自夸一句肚量如海,不过分吧。”
闵宁微微颔首。
秦青洛轻摇酒液,垂眸道:
“可这酒还是太烈了,不宜饮多,寡人从前千杯不醉,如今患了隐疾,倒是不胜酒力。”
闵宁听在耳内,晃着酒液,心想这酒真有那么烈么,她虽然晕乎,却也没到那失了神智的程度。
她心里疑惑更浓。
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陈易。
那混帐…到底去哪了?
而且那些声音…
难不成,他背着她享用美人?
闵宁心神一僵,眼角顿时发酸,接着再看安南王,心知她与陈易是故友,而一地异姓王,权势何其滔天,寻几个南疆苗裔、异域风情,又如何谈得上难事。
而她从来懂陈尊明,那混账俨然是天生色胚,方才离席,只怕是等不及要见美人。
闵宁心头一酸,恨恨咬牙,眸里全是狐疑,她侧耳去听。
声音更是明显。
她心已乱了起来,面色不可思议,猛地冲了过去。
而这时,恰好秦青洛那高大的身子颤栗痉挛,根本来不及喝止,闵宁已冲了过去,揭开一层层帘帐。
不经意间,闵宁惊鸿一瞥,看着帘帐内的画面,浑身滞涩了下来。
自己刚得了大人物赏识,他就转头……
还不待闵宁发作吼一声,秦青洛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她嗓音疲软,隐有颤音。
“看到了吗?”女子王爷如此问道。
闵宁抖了一抖,面色僵硬。
秦青洛竭力平静,苦笑了一下:“本王身有隐疾,疾在于此。”
她近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吐出接下来的字:
“不能人道…”
闵宁发寒,不由一叹:
“好可怕啊…”
她只听过世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不曾真正见过腌臜,放在之前,给她一百个脑子,她都想不倒真有借种之事。
而秦青洛默然不语,阴翳里,面色凝固。
她唯能忍气吞声,
不然,难道明日就传遍天下,朝廷都视作洪水猛兽的安南王被人戴了绿帽,不只戴了绿帽,自己也给人糟蹋了一遍?
“他素来…嗯…忠肝义胆,原来不愿,寡人以死相逼,方才应允,你莫要误会了他。”
秦青洛不由按住小腹,似想要按住什么,她艰难地笑了一笑,
“闵千户,还是不要脏了眼睛,你我继续吃,继续喝。”
女子王爷空着的手,指节近乎攥在了一起。
她竟要为仇人糟蹋自己的至亲作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