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不可议,不可思议。
这时他才明白,眼前的秦青洛远远不是寻常四品可以比拟!
西域高僧的身躯轰然飞去,也是一阵一连串的水漂。
枪尖缓缓收敛,被震开的江水以那仅剩的孤舟为圆心,缓缓流了过来,秦青洛苦笑一声,似是有些遗憾。
“不够尽兴。”秦青洛轻声道。
红衣女子已被这一幕所震撼,呆呆不知所言。
她的王爷,已到了何种地步?
红衣女子双手震颤。
出自于枪法大家,她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枪。
而眼前的女子,最适合枪。
“值得庆幸,还有一场。”
秦青洛收起枪,意犹未尽地一句:
“该轮到那西厂千户了。”
………………
湖畔边,比丘尼遥遥望见这一幕。
在她的不远处,合欢宗最后一位传人赵白,如坐针毡地跪坐在地。
比丘尼不曾看他,而是道:“你暗中在法衣上做手脚,以为我会看破不说破?”
赵白满脸苍白,唯唯诺诺地不敢开口说半个字。
良久之后,比丘尼仍然无言,他才噗通地磕起头来:
“小人愚笨,故作聪明,险些误了上师大计。”
比丘尼却不怒反笑道:
“谁说你误了我大计?”
赵白面露愕然。
“伱岂知你之所以故作聪明,不是因我暗中稍加点拨?”比丘尼缓缓揭露。
赵白此刻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自以为的小手脚,不仅全然逃不开这菩萨的眼睛,而且还是她故意为之的手笔!
“起来吧,此事既往不咎。”
比丘尼提起禅杖,漫步而走。
她为赵白的小手脚多加了一笔,顺势而为。
有一粒芥子的魔种已经悄然种下,就在那秦青洛的琉璃光里。
而有意思的是,
秦青洛对此心知肚明。
毕竟无论哪一方都早就明白,彼此之间皆是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