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这样!”
闵宁赫然直起身,
“你利用我,还利用爷爷,你根本没想过,爷爷就…对付不了他……”
“我想过!”
闵鸣忽然恶狠狠道,
“他能从地宫安然回来,爷爷如何对付得了他?我知道,从你的只言片语里我就知道,所以我才要这样,最好,爷爷杀了他,可这不可能,所以其次,他没除灭爷爷,爷爷也没杀掉他,这时,他就知道是我干的好事,他是那样一个记仇之人,必然要找我算账,我就是要让他找,好让你们不复从前。最坏,他把爷爷生生除灭了,你们就彻底断了!
你给他投怀送抱,你却不明白,我什么都想过,是你没想过你在往火坑里跳!”
闵宁已经定在原地,像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姐姐。
“你怎么…这么疯?!
她挣扎着,吐出这一句话。
闵鸣脑袋发胀,晃了一晃,有气无力地柔声道:
“是你不明白呀,青楼里什么事没有?穿棉袍的男人拍一拍雏儿的肩膀,问一句:‘姑娘,上我这玩吗?’,雏儿的肩膀就被搂去,就不明不白地梳了笼,肚子里还坏了,几个月后才知道,没法,只能生生拿棍棒敲掉,血就像河一样流出来。这样的事,比这更坏的事,姐姐听过不知多少次了。
你说他会放过我,太天真了,退一步说,即便他会放过,勿用楼会放过我吗?我是没法的,但你还有,宁儿,你还有……”
她这一回说得缓慢,慢得似竹筒里滴滴答答落的水珠,说着说着,她目光有些失神了,便不再说话,嘴唇嗡嗡。
闵宁很少见过姐姐的这一面,如无必要,她从不把这份脆弱呈现给妹妹,而现在,似乎极有必要。
“交代清楚、赔礼道歉,他会谅解的,我会去求他,大不了再找些人帮忙求他……”
闵宁的话越说越低。
清倌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指挑琴弦,指尖都被勒出红痕,她却甘之若饴,把弦挑得很高,挑得快断,她痴痴地看着这古琴,世人常说长兄如父,长姊如母,她把自己卖给了勿用楼,拉扯着闵宁长大,一个落魄的富家女子之所以有这样的决然,便是她怎么样都好,而闵宁怎么样都必须好……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得去找他。”
闵宁已决然站起身来,转身要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
那青楼女子忽然回过神来,疯一般喊道:
“他不会娶你啊!”
………………………………
虽然只弄了一回,可幅度疯狂,殷听雪浑身虚脱,身心俱疲。
小腹里烫得厉害,殷听雪摸着就惊慌失措,眼角又要划出泪水,可还是忍住了。
这时,陈易亲了亲她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