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听雪怯怯地问。
“谁跟你说要从那边来了?”
“不是从那边来…还、还哪边?”
陈易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唇,
“明知故问。”
从他不怀好意的目光里意会到什么,殷听雪面色煞白,如遭雷击地哆嗦起来。
他旋即扶着殷听雪的脑袋,把她往下推,停在腿间,
“知道要做什么吧。”
殷听雪掉着眼泪,颤音道:
“那里脏…不要好不好?”
陈易拧起眉头,寒声笑问:
“什么时候学会不乖了?”
殷听雪抹了抹眼泪,摇摇头,认命地凑了上去……
………………
茶楼里,陆英端坐着,姿势大气,茶汤滚滚冒着烟。
“师尊,接下来要是止戈司查上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把茶汤推到周依棠面前,陆英几分揣揣不安。
先前几日,寅剑山一位修道有成的峰主上合欢宗寻仇,原以为不过杀人砸场,可不久之后,合欢宗竟几乎被满门屠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事蹊跷,然而那位峰主却坚称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是她一人将合欢宗灭门。
“不必担心。”
周依棠单手捧起茶汤,嗓音平淡。
“不担心确实不担心,可是唐峰主这回是怎么了,她虽的确有灭门之能,可是……”
陆英没有说下去,而是琢磨起独臂女子话语里的意思。
独臂女子却面无表情,像是对此事早有预料。
待茶汤过半,见陆英还在看她,剑甲才终于道:
“唐峰主自有她的缘由,此行之前,她已飞剑传书知会山门,而掌门也早在七日前便将她除名。”
陆英闻之愕然了,手里的茶筅险些掉在地上,满脸惊愕,
“也就是说…唐峰主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
周依棠默然不语。
剑甲知晓其中纷扰恩怨,可这些事,早已被唐峰主亲手划清了界限——她不再是寅剑山的人了,一切自然与周依棠无关。
“我只是怀疑…合欢宗的事有幕后黑手……”
陆英似是自言自语道,
“我想去查查。”
“随你。”
周依棠没有阻拦。
见师傅同意,陆英点了点头,接着好奇问道:
“师尊是要去哪里养伤啊?”
周依棠喝下一口茶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