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无名嬷嬷的份上我不杀你。”
话音落下,冯罗止住了嘴,接着松了口气。
生路在前,其父冯鹰闻言,心有喜色,看着陈易的怒气似乎也减灭了几分,当即就要起身,
就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时,
“但你爹今天要死。”
刀尖刺出,穿透了冯鹰的咽喉,后者面容僵住,随后跌倒在地,嘴唇张开,求生本能下想要喘气,可气到了咽喉便被血水堵住,顺着窟窿散去,一口气迟迟喘不上来,头一僵,死了。
冯罗面容胆寒,张开嘴,想要喊出一声,却不知为何哽在了喉管里。
半晌,他稍微静了下来,手脚颤抖,死死盯着陈易,像是要把他的面容牢牢记住,以便他日寻仇……
陈易的面容刚刚映入眼帘,刀锋忽然又来,直接刺入其脚踝,往上一挑,生生挑断脚筋。
冯罗剧痛下惨叫一声。
陈易面无表情地继续出刀,将其手筋脚筋尽数挑断。
饶是锦衣卫,也不免有些骇然地看着这一幕。
冯罗目光泛红,惊恐得说不出话,也看不清人,只能听见冰冷的嗓音,
“断你手筋脚筋,是为了不让你日后寻仇,好好到道观修长生,不要再过问世事。押下去吧。”
陈易收刀入鞘,几个锦衣卫上前,把重创的冯罗押走。
大堂内一阵寂静,半晌后,曾役长咳嗽了几声,开口道:
“厮杀之际,冯鹰宁死不降,千户虽有意留其一命,可仍是有心无力,冯鹰遂战死当场。至于其子冯罗……这个,贼心不改,蓄意谋划突袭,情急之下,只能挑断其脚筋手筋。”
说完,他环视了在场的番子役长一圈,一群人彼此看了看,接着便连连点头。
陈易抱拳道:
“回去我就写一封奏疏,为诸位请功论赏。”
谈及请功论赏,大堂内刹时活跃了起来,几声欢笑之下,方才的血腥烟消云散。
陈易朝曾役长招了招手。
曾役长小跑着过来。
“回去之后,把冯罗关进黑牢里,将他眼睛药瞎,每晚给他熬一份避子汤,加点菜,有机会的话,顺便断了他长生桥,这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
陈易压低声音吩咐道。
他要将冯罗寻仇的可能压到几乎为零。
没办法,
他不想要男仇家,只想要女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