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庄主面色阴沉,不住在大厅内踱步,飞快思考后,下令道:
“先派人从小门出去,赶紧叫人不要卸货了。”
“可老爷,庄上还有很多货,这些怎么办?沉湖里吗?”
“沉湖里也能被搜出来,这些绝不能让他们查到!把所有人都叫出来,我们父子齐上阵,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冯庄主以近乎怒吼的嗓音道,接着快步拿上兵器,走向了演武场。
其子冯罗也是满脸阴翳,他拔剑出鞘,随着父亲一同而去。
狼狗不安地狂吠着。
……………
东西两厂的锦衣卫们本就是突然袭击,眼下更是以摧枯拉朽之势,砍杀了一大片的玉秀庄护院。
一刀斩入一个护院胸腔,陈易猛力抽刀,回过头,发觉已经杀到了玉秀庄的演武场。
演武场边上的亭台里,那些常常饮酒作诗颂侠义的文人墨客,此刻眼见这血腥的一幕幕画面,各个缩在桌子底下。
又一个护院举着枪从侧边杀来,大吼着,陈易却屹然不动。
他以为得手,猛地一刺,却还没近到身,眼前便闪过明晃晃的绣春刀无杂念。
闵宁将其两只手一并斩下,随后将之提倒在地,刀尖朝下刺入咽喉。
陈易扫了眼地上的断手,问道:
“怎么你老是斩手。”
“…学你的。”
闵宁喘了口气,低声道。
显而易见的是,淮水村祠庙里斩杀鬼将的那一刀,再一次在这个武道奇才心里留下极深的印象。
陈易付之一笑道:
“别学表皮,要学真意,像你说的:‘一刀有理,摧风斩雨’。”
闵宁瞪了他一眼道:
“你不许揶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