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听?”谢琢本来就没和其他人说过自己和黑市的人接触,修收音机手表的事情,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也不辩解。
“听听听听,”刘满仓一连串的应着,“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谢琢见他还算听话,又补了一句,“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晚上过来问我。”
刘满仓很疑惑,为什么高考都取消了,谢琢还让他看这些。
抱着书回家的路上琢磨了半天,最后想明白了,这是他三哥给他的考验。
徐言正看着大宝和小宝写字呢,就见谢琢风风火火的进来,然后从小书架旁边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摞书,扭头就出去了。
等他再进来,徐言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有教材书?”
“有啊,”谢琢被问的懵了一下,“我们全班人都有。”
“那你……”徐言想问,那我那天去城里买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当时,她好像没和谢琢说他要买教材书。
“那你刚才拿出去干什么?”徐言转了个话头问。
“给满仓了,”谢琢走过来在大宝和小宝的本子上扫了一眼,然后才和徐言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徐言在听见刘满仓打算靠着玩牌挣钱时,也有点无语,“杨婶子担心死了。”
谢琢点了点头。
徐言继续看大宝和小宝写字,看了几秒钟,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扭头去看谢琢。
谢琢正打算给自己泡杯茶,见她看过来,疑问的哼了一声,“怎么了?”
“你让他看那些教材书干什么?”徐言问。
谢琢往搪瓷缸子里倒水的手一顿,一秒后才稳稳的往里面添了半缸子水,墨绿的茶叶随着热水一下子跳起来,然后展开了叶片。
“他能这么轻易被骗,就是因为脑子不好使,”谢琢面不改色的说,“多读书说不定还能补救一下。”
徐言狐疑的看了他几眼,然后收回视线,“也不知道隔壁村的大队长是怎么想的,有人把赌场都开到寡妇家后院了,他也不管。”
“冬天嘛,”谢琢把水壶放回炉子上,又站起身往里面添了半瓢凉水,“不过早晚被一窝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