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谢斐,”景柯英来来回回念着谢斐的名字,“你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啊?好听。”
“我爸,”谢斐将军装袖子挽上去,洗手的时候朝她那边偏了偏头,“他小的时候跟着人认了几个字,就随便取了这个。”
“这可不是随便取的,”景柯英不同意他的话,抱着胳膊站在他边上,“《诗经》里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匪通斐,形容有文采,爸那时候是想让你上大学吧?”
谢斐没回答她这句话,只是轻哼一生,说自己弟弟叫谢琢。
一眨眼的时间,五年就过去了。
景柯英有些出神,直到小女儿抓着她的手指晃了晃,她的视线才重新聚焦在谢琢脸上。
“你突然之间过来是?”
谢琢在来之前其实想了挺多的,包括自己和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嫂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有,会不会聊起来二哥,或者说她要是问起来小宝,自己该怎么回答之类的。
腹稿打了几千字,见面却和他想象过得场景没有一丝搭边儿的。
他盯着景柯英看了很久,久到景柯英都开始皱眉了,他才慢慢开口。
“你还记得谢景一吗?”谢琢问。
大宝和小宝玩累了,齐齐挤在徐言身边,缠着她重新讲一个以前没听过的故事。
徐言将落在脸上的发丝扫开,在他们两个脸上摸了摸,“那……今天讲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丑小鸭?”大宝偏头看着她。
“对啊,”徐言笑着说,她的声音放的很低,嗓音很柔和,在浓墨般的夜里静静流淌。
“从前有只小天鹅,她刚从蛋里面孵出来……”
大宝和小宝刚开始还听的很认真,可五分钟不到,两个人就沉沉睡了过去,徐言探起身往两个人身上看了一眼,见两个崽子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才也放心的睡着了。
天气越来越冷,天亮的也越来越晚。
以前五六点就亮了,现在快八点了,太阳还没出来。
好在公社小学那边上学的时间也稍微推迟了一点,等大宝和小宝洗漱完,吃完早饭再和小栓子一起走过去,时间刚刚好。
谢琢到南省已经两三天了,这两三天除了刚到的时候拍了电报发过来,到现在没什么音讯,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徐言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