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们隔壁的一个女人立马道:“当然不是,只要你有钱有饭票,买十份也行。”
“哦,”谢琢拉长调子应了一声,然后道:“我还以为不能一次性吃两份盒饭呢。”
他对面的中年女人也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又羞又气,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琢打断了。
“至于你说我看你女儿,”谢琢继续慢悠悠的道:“我自以为除了刚才你叫我的那一声,我从头到尾没朝你们那边看过去一眼,倒是你的女儿……”
谢琢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盯着我看了一早上呢。”
他这句话一落地,中年女人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但她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她那个不争气的闺女,确实盯着人家看了很长时间,她悄悄拧了她好几次都没用。
聂红宁也没想到谢琢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说出来,哪怕她再大胆,现在也被羞的抬不起头来,站起来越过坐在靠过道位置的女同志,就朝着厕所冲了过去。
“红宁!”中年女人起身追了过去。
谢琢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该吃吃该喝喝,两份盒饭他不到二十分钟全吃了,等列车员再次经过他们车厢时,他把饭盒还给了人家。
中年女人和聂红宁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聂红宁红着眼眶,也不说话,坐回座位上就开始闷不做声的吃东西。
谢琢去了趟厕所,洗完手在车厢连接处站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回去。
在家的时候,时间快的像是长着翅膀一样,在东屋晃悠晃悠,去西屋找个什么东西,再一看时间,就已经到了吃饭的点了。
在火车上的时间过得很慢。
谢琢几天的时间里除了翻来覆去的看书,就是在想徐言,想两个小崽子。
到四天火车终于到了南省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浑身哪里都不舒服,腰疼腿麻的。
南省的气温比青山大队要高不少,一出火车就能感受到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哪怕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也看不见几个裹着厚棉袄的。
好在徐言已经提前想到这边天气热,给谢琢带了一件薄毛衣,还有几件之前做的新衣服。
谢琢的意思是穿的越破旧越好,最好是,贼看到了都不好意思下手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