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

谢琢没管已经从厨房吵到院子里的刘满仓和钱英秀，视线一直牢牢锁在徐言身上，直到走进厨房，和徐言面对面，才开口道：“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

徐言反应了半秒，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他们进来之前，她和刚才那个婆子说的那些话。

她挑了挑眉，有些揶揄的看着谢琢，“听墙角啊？”

谢琢抿了抿唇没说话。

过了半晌，才听到他略显低沉的声音，他没有回答徐言的问题，而是道：“中午的话……还算数吗？”

院子里被太阳的余晖照的明晃晃一片，但厨房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两扇的合页门大敞着，本来光线就不明朗，被这么一个高大的身影堵着，就显得更暗了。

之前在外面，徐言和谢琢两个人面对面说话的场面也有过一次，但不像现在这样。

在一个算得上密闭的空间里，这么近距离的互相盯着对方，还是第一次。

男人面相英俊，个头很高，肩膀又宽又厚，即便衣服裤子上面摞满了补丁，但总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说不定放到后世都能引领时尚潮流——复古乞丐风。

徐言盯着他看了很久。

谢琢也一言不发的等了她很久。

直到院子里钱婆子和刘满仓两个人对骂的声音，都小了几分，徐言才开口道：“以前的那个我，在河边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谢琢手指微动。

他确信徐言是真的重生了。

“既然我能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出那些话，那就证明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除非……天塌了。”

徐言说到这里，漆黑的眸子里藏着些笑意，“但塌了也没事儿，你个子高，一定能顶得住。”

这句话让谢琢有些意外，他嘴角也微微挑了挑，半晌才说，“那两个小崽子其实很听话，也挺可爱的。”

“嗯，我知道，”徐言冲着他笑了笑，“你都长这么帅，那你两个侄子肯定长的也特别可爱。”

再一次听着小知青这么直白的夸自己，谢琢有些不太自在，抿了抿唇道：“那你挑个日子，我们把婚礼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