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先前带着几分赧然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给了他与她四目交缠的机会。
后车已经开始鸣笛,他却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地说得格外清晰,他说:“溪溪,我想跟你有个家。”
同样的话,她听过,也回答过,当时她说,好。
车轮终于在越发激进的鸣笛声中转动了起来,他松开与她交握的手,退回到应有的位置上。
车子仍旧开得平稳,没等桑南溪回答,他就已经给了她避而不答的机会,“但溪溪,不论是我之前做的,还是今天说的,都不是为了逼你去做选择的。”
他没有这个资格。
“那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不要有负担。”
她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样?”
一辈子,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词语,他却好像早已下定了决心,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嗯。”
桑南溪少有地不依不饶:“那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