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我很快就回来,溪溪,别跟我闹别扭,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陪你去芬兰过节,好不好?”
一下午的沉默,让桑南溪开口的时候分外困难,短短几个字,喉间却好似刀割般,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周聿白。”
“嗯。”
“阿白。”
“我在。”
……
他静静地等着她,半晌,一句陌生的称呼传入了他耳中。
“周先生。”
他沉默了片刻,却还是应了声:“怎么了?突然这么叫我。”
桑南溪嘴唇干涩得发白,她轻舔了舔嘴唇,舌尖却顿时沁出一股苦味,苦得她忍不住地落泪。
她说:“算了吧。”
“什么算了?”周聿白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出国不是也不方便……”
血气上涌,周聿白扶着栏杆,声音都在发颤:“溪溪,等我回来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他是顶着风雪回来的,连夜赶了回来。
那时,桑南溪已经退掉了这间他们包了许久的房,拎着行李,准备离开。
周聿白身上的白雪化成了水,打湿了大衣,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狼狈。
他笑得勉强,却还是如从前那般跟她说:“溪溪,我回来了。”
只是这一回,桑南溪不再跑到他怀里,嘟囔着这段日子到底有多想他了。
相对而坐,她却连一眼都不再愿分给他。
不过一夜,他们便疏离至此。
她说:“周先生,我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
“我们,算了吧。”
那一年的结尾,是以分别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