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她们总有喝得通宵达旦的时候,有时候懒得去酒店,就来老太太这对付一晚。
照陈枳夏的话来说,她们要是醉晕过去了,没比老太太这更安全的地方了。
这一来二去的,陈老太太也是真心把桑南溪当亲孙女疼。
弄得陈枳夏那时候还吃醋,“老太太,您对您亲孙女可没那么好。”
陈老太太瞥了她一眼,又摸摸桑南溪软乎乎的小脸:“谁怨你没咱们南溪那么招人疼呢。”
只是这招人疼的小姑娘,一别五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瘦得跟个皮包骨头似的。
桑南溪窝在老太太边上,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草药香,眼眶悄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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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了,我常来看您。”
这再说两句,怕是都得眼泪汪汪。
陈枳夏这一见还了得,忙哄着两人开心:“成了,大年初一的你少给我在这演苦情戏啊,掉眼泪多不吉利。”
“老太太,您快给您宝贝孙女好好看看,这肉怎么光长我身上了。”
桑南溪露出手腕的时候,一旁的两人是肉眼可见的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太太越不说话,陈枳夏就越心慌。
她忍不住问道:“奶奶,怎么样了?”
陈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桑南溪,转头对陈枳夏嘱咐了一句:“你去外头帮我把晒的药给收了。”
“诶,不是,您支使我出去干什么,是不是南溪……”陈枳夏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硬是拖着不愿走。
老太太眼睛一瞪:“你把手伸出来给我把把。”
得,陈枳夏这还真得罪不起。
老太太这一把,她最近那点私密事儿全得给她问出来。
“有事儿您可不能瞒我啊。”一边说着,陈枳夏溜得倒飞快。
桑南溪知道瞒不过老太太,脸上笑意盈盈地有些讨好:“大年初一,我惹您生气了。”
陈老太太看着她这张郁结于心的脸,心疼却又再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大气是叹了又叹:“诶……你啊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苦头等着你吃。”
或是想到了什么,老太太又唬着脸骂了一句:“下回再让我见到那小子,我得把他腿给打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