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接一盏,公主府内的新婚之夜最后是如何过的,无人知晓。
但裴子谡亲自送姜时愿回去之时,借着“表象”的醉意倒是又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
“阿念,等我们成亲以后,公主府能少去便少去吧,即便是公主对你心意清澈如从前,也架不住外面的流言和她要扞卫的立场,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所以还是莫要掺合到里面的好。”
听到他的话,姜时愿也也是面色不甚好看。
“裴表兄,汉王,终究还是要反吗?”
反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裴子谡立刻就捂了上去,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镇定的女子,突然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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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自己所有的谋划在她眼中皆是透明的一般,二人沉默的对峙着,直到马车到了姜家门口,裴子谡也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转而说道。
“命虽由我不由天,但势从民心不从权。”
话至此处,姜时愿忽而明白了一件事,上辈子的汉王起兵谋反也许压根就不是因为裴子谡的死,而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他会死在那样一场莫名其妙的谋杀之中。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借着裴子谡的死,倒是给足了汉王理由,起码用他的死来挑动裴家军对王朝的怨恨易如反掌。
二人皆沉默着,里头夹杂了不少复杂的情绪。
姜时愿至今都还记得汉王兵临城下的那种迫切感,彼时的所有京中女眷个个都害怕,一朝天换主,群臣跪何方?
“姑娘,到家了。”
流华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的时候,二人之间那份凝重才消弭了不少,姜时愿起身准备下去,裴子谡忽而拉着她的手就说道。
“那些事总归都是以后事,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你我二人的婚事,去广华寺的时间不变,三日后,我来接你,可以吗?”
一瞬间就能变换情绪,姜时愿觉得裴子谡的本事比自己高多了。
但眼下这些事,她既扭转不了,也无法更改,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后便点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