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怀山早前来说,诲儿的亲事不许我插手了,且等孩子回来后也要直接送去文渊侯府找师傅做学问,我瞧着他如今是被那边的人给拿捏得死死的了,哎,我还真就没什么东西能牵制住他了。”
听到这个,张氏心里头就跟窗户纸捅破后灌了冷风进去,吹得那叫一个冷飕飕,她这边人还没到呢,那头就商量着要把侄儿给接走?
若是真让姜时诲走了,那自己还算计个什么劲儿!
心里头几桩事情压上来,反而让她学会了冷静,眼下宅院里头唯一能与她“一条心”的也就是老夫人了,所以她必须得哄好了才行,于是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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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我跟槿儿做了错事才连累的婆母也被大哥说,隔壁院一直抓着这个不放,我也真真是没法子了,不过婆母别怪我多嘴,这大姑娘嫁出去了,咱们还能当没她这个人,反正有槿儿会孝顺您,但是诲哥儿可是咱们姜家的指望,他要是也同大姑娘一样只亲近文渊侯府,那日后岂不是连娶亲生子,前程官运咱们都说了不算了?您可是嫡亲的祖母啊,真就舍得被她们压一头?”
姜老夫人原本都松口答应了,可听二儿媳这么一说,似乎又有些不甘心了,那可是她最在乎的孙儿,真要是被王家那群人给“忽悠”走了,那她这后半辈子还有个什么盼头?
面色一沉,盯着二儿媳就问道。
“你主意多,你说,该怎么办?”
张氏眼睛一转,自然计从心来,随后就开口说道。
“诲哥儿最是孝顺,尤其是对您老,要不这样,明日开始您就装病,等他回来了,我不信孩子能放着家中病卧的祖母不管,反而要去文渊侯府!”
“成吗?诲儿到家要九月呢,现在才刚要进七月。”
“也不必是什么大病,先慢慢来再说,若是等诲儿回来再病,那多少有些假了。”
姜老夫人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于是当日下午开始就有些哼哼唧唧的说身子不得利了,但也没让请大夫,只是院里伺候的人知晓一二。
而二夫人回了槿芳院,头一件事就是找人去叫海姨娘,彼时的海姨娘还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去竟是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