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眼眸低垂,心仿佛被凌迟一般的痛,痛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脸上笑意变得勉强。
他顾不上肩膀上的伤口,眼神真挚地望向江云。
“江夫人,当年之事,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听我说。”
江云不屑冷哼,斜昵着天河,眼中的愤怒丝毫没有消减。
“哼,好一个有苦衷!”
“可惜了,我并不想听。”
“难道我听了你的苦衷,谅解了你,那西北无辜牺牲的八百战士,就能给回来吗!”
“你说啊!”
她的手臂微微颤抖,双眼赤红,眼中逐渐涌出泪水。
苏安安懵懵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从未见过自己娘亲,这样愤怒的模样。
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手不安的牵着白芷的手指,小脑瓜飞速地运转着。
“江夫人。”
天河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被江云打断道。
“天河。”
江云一双眼睛,蓄满泪水,失望的说道。
“我江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那件事,就是那天,从狼群中救了你。”
她说完,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天河,收起那把剑,牵着苏安安就离开了。
苏安安不停回头张望着,大大的眼中,满是疑惑。
“江夫人。”
天河没有追上前,眼神呆滞的望着江云离开的方向,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未能送出的道歉礼。
猛地回过头。
他看见。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原本放在茶桌上的盒子,竟然摔落到地面上。
盒子被摔得裂开。
里面存放的一面,他托了很多人,才买回的血玉,也碎裂成了很多块。
天河呼吸一滞,一脸颓废的蹲下身,小心地捧起那碎裂的血玉,压抑着,小声呜咽。
云云。
究竟我怎能坐,你才能原谅我。
他曾想过。
希望江云一辈子都不要想起当时的那段记忆。
那样自己可以以新的身份和江云接触认识,说不定还可以成亲,幸福地度过着一生。
但是他怕。
怕万一自己和江云成亲后,江云想起那件事后,对自己的行径会更加鄙夷。
“天河叔。”
李润之回过神,他眸色复杂地看着天河。
能让好脾气的江姨这样生气,想必当时天河叔一定做了很恶劣的事情。
“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他说着,招呼道。
“你们几个,去那柜中取出包扎用的物件,还有为天河叔准备的那件小厮衣服。”
“是。”
几个小厮应声,快速地行动了起来。
天河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仔仔细细地将碎裂的血玉捡了起来。
用布包裹好后,放到桌上。
他整个人仿佛被吸了魂,整个人都呆呆的,任由那些小厮为他包扎伤口。
李润之低头望了望,啧啧两声。
“江姨下手真狠啊。”
“天河叔,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江姨的事情啊?”
他快速的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八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