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已有些打算,不过得慢慢来。
“那是自然,不然的话山头的树也不至于都被砍光了,没了树烧炭,加市面上的炭价格高,只好到别的山场买柴自己烧炭,可即便如此,每一炉铁的成本还是很高,估摸下来每天要花掉三两钱。”
一炉出铁大概二百斤,便需要烧掉上千斤干柴,加上木炭,木柴价钱,这一小部分成本就接近了百分之二十。
“阿平哥,你是说,你有办法每炉少烧三成木炭?这不大可能吧?”
李平对冶铁这块还是颇有信心。
郭齐进与炉工们抱有狐疑态度,如果如李平所说,每一炉生铁能够减少三成木炭,每年至少能省下三四百两。
“吹什么,你们还真信他啊?真指望他能从书里头取到真经?可笑,少烧三成木炭,凭啥?从哪里少去这三成?读书读傻了吧!”
韦青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是看不惯李平那副装逼样子,一些炉工也认为如此,毕竟隔行如隔山,一个门外汉凭什么言之凿凿说能少烧三成木炭。
“嘿,我还真从书上读到的真经。”
前世他读过不少的历史书籍,加之现代科技手段的熏陶,对于这一点他还是颇有信心。
韦青不屑地“切”了一声:“真有讲冶铁的书,那其他矿场早就抢疯了,轮得着你在这吹哩?”
瞧着李平颇有信心的派头,郭齐进迫不及待追问:“平儿,真这书?快讲讲。”
李平有点不好开口。
并非他不愿说出来,而是这方法可是后世的技术,至于书,只是他胡诌出来的由头而已。
“叔,什么书并不重要,韶州府有个冶铁场你们都知道吧?”
诸人疑惑地摇摇头,李平笑道:“韶州府有个冶铁场,他们就是讲如何冶铁炼钢的技术,而我知道。”
“嚯!”
“阿平,你还知道如何炼钢啊?”
李平一笑置之,走到炉子前打量了一番,炉子下部分是砖头堆砌,上半部分是耐火泥,李平从炉顶望下去,内壁还抹了一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