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疑点点头。
“西凉这次大举进攻,是想趁机将大周扯开一个口子。”
苏不离坐在了狼皮垫子上。
“我带八百人在这里等他。往东边去有一条河流,两边都是灌木丛的山林。马峰带人在那里埋伏。”
苏不离又说道:
“叫几个人去集市上闹事,就说咱们内讧出现了逃兵。”
“还要说你我兄弟为了争权,一直争吵不休。我们带的各自兵也都互看不顺眼,兄弟二人都想当老大。”
苏不疑露出了大白牙。
“太惨了,内外皆忧啊。”
狼枭看看苏不疑,又看看苏不离。
咧嘴一笑:
“大哥。我跟着二哥去打架。”
苏不疑走过来揉了揉狼枭的脑袋,“自然了。你的太祖可是威名远扬,当年让西凉人闻风丧胆都不为过。”
狼枭:“……”
“我有一半的西凉血统。”
苏不离呸了一声。
“你那不算。猎人族祖先也是被西凉打下去的,原来你们谁也不服。就是边城的土着,所以西凉就是你的仇人。”
狼枭想起了父亲的话。
“爹让我听你们的话,你说是仇人就是仇人。”
“乖。你姓苏,是我们大周苏家人。”
“给我太奶奶进苏家的宗祠吗?”
“给。连你爷爷奶奶也进,爹娘也进。以后你死了也去。”
狼枭笑了。
当天傍晚。
集市上,有人交头接耳地传言:
“听说没有。苏少将为什么一直逃,就是连喝粥的钱都没有。那些将士们已经啃草皮子了。得亏现在有草皮子啃。”
“兄弟二人吵着都要当主将,哪里有心思跟西凉打?”
“不少漠北士兵沿路打家劫舍,说是抢了银子回到家乡去。哪怕落草为寇也行啊。”
西凉的探子看到一些逃兵。
满身污秽,身上的衣服比乞丐还要差。
消息传到了西凉军营里。
拓跋雄坐在营帐里,听着外面的探子禀报看到的情况。
想了想。
“跑的人多吗?”
“我看到的就是数千人,且这些人一路打家劫舍。搞得沿路百姓苦不堪言,原来的苏家军已然没了。”
拓跋雄是知道大周京城那里切断了漠北的供给。
但也听说漠北和茶州做了生意。
“漠北军这么穷?不是说茶州的建兴王跟漠北做生意吗?”
探子也打听了关于这方面。
闻言露出笑容。
“将军有所不知。苏家拿不出银子了,那建兴王是个只认银子的人。听说两下也闹掰了,建兴王还想自己做土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