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了一千两银票。
“祖父托我将一千两银票交给殇指挥使,是我苏家一点心意。”
殇厌淡淡的看了一眼药方和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是苏府。不是周府?”
“祖父给的,自然是苏府。”
苏如棠不卑不亢地任由他打量。
“好。我替下洼处的百姓收下。只是……周夫人,周府怕是还要筹备银两。”
苏如棠站了起来。
“我会把大人的话带给臣妇夫君。只是吞占沟渠的人家该罚,大人不如让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起尽早疏通沟渠。”
她说完,轻轻的福身。
“臣妇告退。”
“不送。”
殇厌幽深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只一瞬间便移开了。
左手始终摩挲着手里的荷包。
待苏如棠离开后。
他展开手心。
那枚荷包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的针脚粗鄙不一。殇厌将荷包放在了自己随身的携带的荷包里。
苏如棠出去后。
松了一口气,殇厌的压迫感太强。
她总有一种错觉,随时被他旁边的绣春刀给嘎了脖子。
摸着脖子,手心里的汗被风吹散。
“二奶奶。”
春熙上前扶着苏如棠,“回去吧?”
“嗯。”
*
周承儒将手边能拿的东西摔了出去。
“佞臣当道。皇上可没有让我们工部承担这笔银子。”他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想借着水灾发家致富。”
苏如棠嘴角轻笑。
“他说得没错,工部确实拿了银子没办事。”
周承儒一时语塞。
他怒色道:
“你是帮着那奸佞说话?”
“不是帮。而是工部不占理,尚书大人不缺那点银子。皇上念着他是太后的亲人,最多申斥几句。”
“若是不给,别说锦衣卫,就是御史台的那帮言官都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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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苏如棠闭嘴不提。
周承儒就是知道才难受。
他叹了一口气。
“给吧。大概要多少银子?”
“锦衣卫和户部还没送账单过来。”苏如棠轻声道。
她说话间拿起周承儒房里的香段,当着他的面放进双狮三足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