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流出去,哪怕是一件都不行,即便是烂也只能烂在老弟手中。”
曹安略微思付,点点头,“能理解,有劳老哥了。”
“那我这就让他们把东西运进来,毕竟一直在外面停留着也不好看。”
“小胖,你去安排一下,把那批宝兵放到一个空置的房间内就成。”
墨仇没有在太极上多问什么,两人随意的聊着,大多都是墨仇在聊,而曹安在听,说的都是神都之内的逸闻趣事,墨仇毕竟是一个在神都生活了将近两百年的老怪物,神都之内的事情,如数家珍,让曹安对这座城市的认识更深了一些。
“不知墨老哥能不能跟我讲讲这神都之中的各方势力,曹某刚刚踏入此间,就被卷了进来,很多事情确实不了解,甚至就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太清楚,若是没有什么避讳的话,还望老哥给指点迷津。”
墨仇笑了笑,“你被凤阳拉到了同一线,不管你们现在是如何商定的,至少明面上,你们都处于同一战线,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她难道没告诉你吗?”
“我们尚未来得及详谈过。”
“并没有什么避讳,连这神都百姓都知道,现在整个神都,就两个声音,一个自然是当今的皇帝陛下,而第二个,就是以六皇子平天王为首的势力,当今陛下儒雅随和,手段温润,却不失圣明之主的风仪,较为迎合文臣所期的圣王。”
“尽得朝中宰府张林栋为首的一干文臣的拥护爱戴,平天王戎马半生,在朝中多为朝廷将士发声,于是多得靖安侯为首的一干武将拥戴,陛下仁慈,不忍兄弟阋墙,多方忍让,以至于如今他们两位的关系,也在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中,被推到了难以挽回的边缘。”
曹安能理解,这话里多少水分不说,至少,两个主要人物已经出现了,平天王和皇帝,次要人物也出来了,当朝宰府张林栋以及武将之首靖安侯。
至于皇帝仁慈,放任才演变成如今趋势的话,曹安还是不太相信的,自古皇家无情,能掌一国权柄之人,就没有真正仁慈之辈。
自始至终,墨仇都没有询问过关于昨夜大阵惊动的事情,而曹安也没有再提起,两人从江湖趣闻,聊到了各自的修行体会,这一聊,便是一整天的时间,临近黑夜,墨仇才起身告辞,离开了恩街。
“墨老,一个时辰前,接到来报,他们并没有找到关于昨夜大阵惊动的任何有用线索,人手已经再次洒了出去。”
墨仇摇摇头,轻轻的摸了摸马背上的鬃毛,“不用查了,把人都撤回来吧,是我们自己的人引动的。”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暂时勉强算是我们的人!”
昨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而交谈之间,一整天的时间,从头到晚曹安都没有询问过这件事情,这就是最大的破绽,至少在墨仇看来是这样的,自己身负看守大阵之责,曹安是知道的,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这样的渠道和机会,怎么也会旁敲侧击的问上两句的。
曹安并不知晓,阴差阳错之下,墨仇还真的判断对了,以曹安的性子,哪怕不是自己做的,他也不大可能会问,这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足够自信,自信在眼下神都之中,真的发生了动乱,自己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