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不及了。
有些事情亲口答应了,就没有回还的余地,况且是这种一沾就上瘾的。
收敛了多年的狼崽子终于忍不住展现自己的獠牙与利爪,小心翼翼叼着猎物入了巢中,再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温鹤绵是他的。
皎皎明月,终入他怀。
-
放纵的后果,便是一夜的纠缠与混乱。
温鹤绵觉得自己错得彻头彻尾。
尤其是在第二天早晨清醒后。
她愈发觉得自己不该给谢琅灌那么多杯酒,也不该就那么顺势而为地答应他。
本就是正直气盛的年纪,被她那么一激,简直可怕得发指,她这身脆皮的皮肉,不知还有几处完好。
眼皮子刚睁开,喉咙间也一片干渴,好在很快递来一杯温水,让她润润喉,另一只手则是落在腰际,缓缓替她揉着。
“醒了?”
谢琅高兴地凑过来亲亲她,眼神明亮欣愉:“还要喝吗?”
他看上去兴致勃勃,迫不及待想要再喂温鹤绵一口。
出乎意料,除了腰间发酸,倒是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身上的青紫处被涂了药,只是看着骇人,但不怎么疼,估摸着是体质问题。
温鹤绵缓过神来,推开他的手,声音有点冷:“我只想要你滚出去。”
顶撞的不知轻重。
那么多书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才不要。”
许是刚得逞,谢琅半点不怕她冷眼,放下手中的茶碗,笑吟吟地扶着她的肩膀,垂头抵住她,软声撒娇。
“都到如今地步了,含霜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温鹤绵陡然生出几分荒谬,无力又麻木:“什么叫我对你始乱终弃?陛下,你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