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些日子对谢琅的猜测,温鹤绵顿了下。
“陛下想知晓,我是从何处看来的吗?”
对上那双雍容沉静的眼,谢琅沉吟:“想,含霜能告诉我吗?”
“不能。”温鹤绵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自己猜。”
“好。”
谢琅收回视线,没有追问。
这番结束突然的对话,让人听得一头雾水。
来喜还什么都没明白,就觉得陛下似乎和温大人达成了什么暗中交易,他嘶了声,感觉有人要倒霉。
上午的时光在处理公务中度过。
午后,谢琅灌下了每日一碗黑漆漆的药,苦味冲人,隔老远都能闻到。
温鹤绵下意识给他递了颗蜜饯过去了,谢琅笑着垂头,从她手上衔走,舌尖有意无意往指腹上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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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被呵斥了。
“也不嫌脏。”
温鹤绵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
谢琅这狗脾气,再怎么说都不见改的,只是听话时着实惹人怜爱,她多包容些也不是不行,好歹年长于对方,她不能跟着一起幼稚。
“才不脏。”谢琅果然笑吟吟的,他瞅了眼温鹤绵身旁空余的位置,试探性问,“我可以在太傅身边歇歇吗?”
他不嫌热不嫌挤的,温鹤绵无话可说:“随你。”
谢琅高高兴兴挤到了小榻上去。
温鹤绵在看书,他在看温鹤绵。
书一页页翻过,发出细碎的响声,眼皮子终于慢慢沉下来,不久后,小榻上的青年就睡熟了,眉眼舒展着,看着俊美无双,少了几分属于上位者的凌厉气势。
若是在现代,按正常人的轨迹来讲,谢琅这个年龄才刚出身于社会,然而在大昭,他是一国君主,在这把龙椅上坐了十多年了,压力与责任下,必然是辛苦的。
她答应了他,总不好让什么事都他自己去寻找答案,不公平。
这个天气热,谢琅体质又好,盖不盖被子都无妨,温鹤绵确认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站起来,看了眼后,抽出自己被拽着的衣角,往外走去。
来喜见她出来,赶忙迎上去:“温……”
“嘘。”
食指竖在唇边,温鹤绵压低了声音,指指里面:“看顾着点,陛下歇着,我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