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抛下这么多年和她相依相伴的小崽子,留他一个人面对如今风云诡谲的朝堂局面吗?
那不仅仅是关乎任务,而是关乎她心底另一层,更深的依恋情感。
所以即便是谢琅对她做了这种过分逾矩的事,她也只是坐在这里,试图平心静气地思考未来的局面。
可是冷静不下来。
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发展到如今地步,有些事情,可能确实该挑个时机,好好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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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后,那日的事情被温鹤绵有意无意忽视了过去。
偶尔迎上小皇帝灼热的目光,她也只当做没看见,看上去一如既往的雍容淡静。
祭祖在九月,已经在礼部的提议下提前准备起来,各方人马都盯着这件事,想要在其中动手脚,尤其是宁党,肉眼可见的蠢蠢欲动。
大家心怀鬼胎。
温鹤绵反倒难得闲了下来。
最初任吏部尚书时,她很是大刀阔斧改革了一番,可越往后面走,她越是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交了出去。
右侍郎不是个傻子,闵荣也不是个傻子。
终于在一次会谈之后,他没忍住找到了温鹤绵面前来,厉声质问:“温太傅,你是不是在耍我?”
温鹤绵掀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倒是说说,本官怎么耍你了?”
温鹤绵很少耍官威,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