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淑妃的儿子。”姜芸姝淡然道，眼底没有半点想要攀附的神色，坦荡得如同清潭一般清澈，毫无任何杂质的欲望。

柳妃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知道，自从自己说出那句让她做妾的话，姜芸姝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能够感觉得到。

次日，皇帝前来看望柳妃。

地上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就连躺在床上的柳妃都想起来迎接，姜芸姝头一个把她按下去说：“娘娘，你的身体不适合起来，还是躺着吧！”

皇帝闻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钱公公想要上前训斥，还没开口就被皇帝制止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姜芸姝想着应该是想单独跟柳妃谈谈，就想跟随其他人出去，没想到皇帝却说：“朕没让你走，你留下来。”

钱公公知道定是要说些不能让人听见的话，于是把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让所有宫女太监都站得远远的，确保不会听到屋里的对话。

皇帝第一句问的不是柳妃，而是姜芸姝：“人，是你救的？”

姜芸姝回答：“皇上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柳妃惊讶，这孩子怎么这么跟皇上说话，正想开口让皇帝息怒，怎知皇帝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很好，朕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了，不错，朕喜欢这样的性子！”

紧接着，皇帝来到床边，看柳妃时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小声问道：“身子可还好？”

柳妃激动地想起来，再次被姜芸姝摁了下去，只好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无需担忧。”

“那就好，朕知道这次的事错不在你，以往你给朕端茶从来都是很稳的，而且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一直由你给皇后敬茶，想必也是个意外，皇后也与朕说了，这次对你的责罚确实重了些，但因为身份拉不下脸给你道歉，让朕来探望一下你。”皇帝淡淡说道。

柳妃倒是挺意外，皇帝很少会为任何说话，这次竟然会知道，而且皇后也不像是那种会认错的人，想必其中定有其他的原因。

“臣妾多谢皇后关心，这次是臣妾的过失造成的失误，皇后责罚臣妾是应该的。”柳妃主动将过错都揽在身上，给皇帝一个台阶下，毕竟开了口就是要化解恩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