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奈何女人脸上洋溢着充足自信,甚至一眼就看出他的疑惑。
姜芸姝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话语说:“别怀疑,我不仅能看出你身中剧毒,而且还看出你已经活不过百日了。”
陆承轩这下不能再淡定了,剑眉紧锁,面容冷沉:“你到底是谁?”
他可从未听闻姜家小姐会医术,更未听过她学过医。
“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
姜芸姝一副松弛无畏的样子,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特别是站在旁边一直想着要如何控场的姜淮城,被自己的女儿不当回事,且一点面子也不给,身为父亲的气概荡然无存。
要不是众目睽睽,他都气得都想杀人了!
姜淮城碍于颜面以及安承王在场,几度想要扬起的手都无奈放了下去。
转而对着陆承轩俯首道:“臣教导无方,恳请安承王恕罪,看在老臣这些年为了朝廷,为了皇上鞠躬尽瘁的份上,莫跟小女一般计较。
且,这场婚事乃太上皇所定,父母之言媒妁之名乃是天经地义,婚姻岂可儿戏,更不得如此轻率便扬言退婚,这是太上皇以及诸多列祖列宗的大不敬啊!”
姜芸姝噗嗤地笑了出声,陆承轩不解:“你笑什么?”
“我在笑,活着的人说的话不好好去听从,反倒是对死了的人曾经说的话,执意执行不顾他人意愿是否同意,这等做法跟强盗有何区别,都是强人所难!”
“你给我闭嘴!”姜淮城气得浑身颤抖,疑惑为何往日乖巧顺从的女儿怎的突然变得如此伶牙利嘴得理不饶人了!
“行吧,那我就闭嘴吧!”
姜芸姝对着他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动作,然后就真的闭嘴了。
众人傻眼,这是什么意思?
姜淮城见她听话了,以为是回过神来了,立即开始摆起了父亲的架子,命令道:“既然知道错了,还不快点跪下给安承王认错。
想必安承王定会念你是初犯不会与你计较,至于婚事乃是太上皇定下的,岂能由此胡来,待明日臣上朝求皇上定夺,皆听圣意而行!”
姜芸姝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站着一动不动,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向安承王认错!”姜淮城气得又催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