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异常进化,这种情况除了异种,徐获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不过相比孟存必须不间断地抽出脑中积水,老人的状态看上去好得多。
摸摸光滑的头顶,她道:“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想活多久?”
“我和田田的父亲都是玩家死斗遗留下来的孤儿,我瘸腿,他耳聋,父母死的时候我们都十多岁了,政府不管我们,因为年龄不够,我们也很难找到工作,好不容易艰难长大,我却因为服用违规进化剂导致头部迅速长大,没有钱看病,我和田田父亲去乞讨、偷窃,去给地下实验室当试验品,勉强苟延残喘。”
“不久地下实验室被捣毁,我们俩作为受害者领了一大笔钱,这笔钱可以让我活上一段时间,我们准备结婚。”
“这个时候我们又捡到了田田,田田因为先天疾病被遗弃,我们不忍心看他死在孤儿院里,于是把他带回来养。”
“为了挣更多的钱,矿山招工的时候开的工资很高,田田父亲去了,我的病还可以拖一拖,但田田如果不在十岁之前做开颅手术,他终身都要饱受疾病折磨,尽管我们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他还是去了,我也让他去了。”
“他就这么死了!”老人死死攥着帽子,咬牙切齿地道:“连尸体都找不到!”
她情绪起伏太厉害,矮个子田田给她倒了杯水,但她拒绝喝下,而是继续道:“多可笑啊,我去找他的尸体的时候,正好看到救援队意外从地下挖出了人骨形状的宝石……”
“那时候我就全明白了,没有做慈善的人,只有买人命的钱!”
“可这个钱我也得要。”老人悲伤不已,“没有抚恤金,我活不下去,田田活不下去,田田父亲是为了我俩死的,不能让他白死,他们用没有正规手续不承认我们的亲属关系为由不给钱,所以我去问天天乐要,去问政府要,要到他们烦,要到他们不得不来处理我,最后我终于拿到了钱,那笔钱足够支付田田的手术费。”
“当时我觉得老天给了我一丝希望,但是没走出两条街,我的钱就被抢了,抢劫的人还彻底打断了我两条腿,他说,要让我一生都无法再出现在分区政府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