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漫不经心地问:“哪方面?”
郭以珏叹了口气:“哎,连我都能看出的变化,你竟然还没察觉?她对周诩生已经完全释怀了,人们在沉迷时有多盲目,醒悟过来就有多理智。如今提起周诩生,她就像谈论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真该认真考虑考虑。”
郭以珏轻轻推了一下薛砚辞,“她对你,绝对是认真的,只是不敢表达罢了。”
“你可以走了。”
薛砚辞避开了郭以珏的目光,瞥了一眼腕表,面无表情地下达了逐客令。
郭以珏哼了一声,抱怨道:“你这家伙,真是过河拆桥的行家。”
尽管嘴上不满,郭以珏还是站起身准备离去,临出门前仍不忘叮咛薛砚辞:“我的建议,你好好想想。”
薛砚辞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郭以珏离开后,薛砚辞独自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于胸前,目光投向脚下的地板,似乎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
约莫半个小时后,虞冉从厨房整理完毕走出。
此时郭以珏已经不在,只剩下薛砚辞孤零零地坐在客厅中。
他低垂着头,眉宇间似乎锁着万千思绪,显得格外沉重。
虞冉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悄悄靠近薛砚辞身边,轻声试探:“薛先生?”
听到虞冉的声音,薛砚辞这才从沉思中抽离,身体略微后仰,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忙完了?”
虞冉轻轻点了点头,挨着他坐下,笑容中带着真诚:“你的手艺真是棒极了,我很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吃过饭了。”
如同往常,薛砚辞并未作出任何回应,但空气中似乎有某种温暖的氛围在悄然蔓延。
但虞冉并未因此而沮丧,反而拉住了他的臂膀,以一种温柔且略带调皮的语调央求道:“那么,以后是否还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让我再次品尝到那种美味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仿佛在寻求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