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的俊美容颜与这不经意间的举止完美融合,令人难以移目。
“能吃饱就是幸福。”
薛砚辞淡淡地说着,回应了虞冉之前关于食物的感慨。
虞冉挑了挑眉,意外于自己与薛砚辞在这一点上的默契。
她笑着拿起另一块饼干,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释然:“是啊,能抱怨食物的人,一定没有真正经历过饥饿的滋味。”
薛砚辞的询问让她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确实有过,那时候的惩罚,是在祠堂里反省,没有食物,没有水,最长的一次,我记得是整整四天。”
“直到我因为脱水而昏迷,那场所谓的‘修行’才终于结束。”
虞冉说着,将手中的饼干轻轻咬下,然后摊开了手掌,仿佛在展示那份曾经的无助与绝望。
薛砚辞的手不自觉地紧握,心仿佛被巨石压住,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从未想象过,虞冉在任家所承受的,竟是如此沉重的枷锁。
她母亲的骨灰,以及那四天的禁食禁水,都是他不曾触及的秘密,深感震撼。
“平时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
虞冉继续说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多年未沾油盐,那些索然无味的食物,吃与不吃,对我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分别。”
回想起那段如同炼狱般的日子,虞冉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连同那些阴霾一同释放:“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再也无法左右我的人生。”
如今,母亲的骨灰已归,她不再受任何人的摆布,更不必在周云山面前扮演那个逆来顺受的孙女角色。这场漫长而压抑的戏码,她已经演得足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