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御史和许氏当堂便要吵起来,裴长意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一声惊堂木,吓得许氏和徐御史身子皆是一抖。
裴长意冷声说道:“徐御史,今日堂下妇人状告你与太子策划军需案,陷害朝廷忠良,致千万将士性命于不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只有军需案,还有书生案。你与太子为掩饰罪行,借刀杀人。”
“这桩桩件件,你可认罪?”
听得裴长意直接将太子,军需案,说于堂上。
不说是跪在底下的许氏和徐御史,就连站在裴长意身后的几个大人,此刻身子都抖如筛子。
裴长意莫不是疯了,这样的事,怎么能当着百姓的面宣诸于口?
听到他的话,外头的百姓也沸腾起来。
“原来不止书生案,还有这么大的案子?”
“我是不是听错了?刚刚裴大人说的是太子?”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刚刚徐夫人可是说了,证据确凿,就是他们害的顾将军!”
“难怪了,顾将军骁勇善战怎么会阵前失利!原来都是他们陷害!”
“太过分了,他可是太子,把百姓置于何地?”
……
听到身后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声音,徐御史这才知道怕。
裴长意真是不管不顾,连太子都敢开罪,那更是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裴长意分明如此在乎徐望月,为何会对自己丝毫情面不留?
若是自己出事,徐家出事,那徐望月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徐御史抬眸,不可思议地看向裴长意,见他神态自若,丝毫没有慌张的情绪。
徐御史脑子里紧绷的弦堪堪快折断,他突然想到,今日一早,定远侯府便派了人上门来送聘礼。
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许多念头,他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裴长意这么着急休了瑶儿,要娶徐望月过门。
祸不及外嫁女,裴长意分明是算好了,只要徐府出事之前,徐望月嫁给他,便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并非徐家人了……
徐御史此刻才想明白这些,已然晚矣。
但裴长意算计这些固然可恨,更让徐御史愤恨的,还是身旁的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