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我这次带你来了,不然这么隐晦的提醒,我怕是想破头也想不到。”
说完这话,马文浩点了点周天佑,“你小子,这次秀才岂不是稳了?”
周天佑拱了拱手,“还要多谢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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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浩摆了摆手,“都是兄弟,不论你我,不过你想没想好要怎么对付沈东篱?”
“先等院试过了,若是我考中秀才,对付沈东篱自然是易如反掌。”
接下来的几日,明水村安静了许多,大家都憋着一口气,等着周天佑院试能考中秀才,家家户户还往周家送鸡蛋和肉,生怕周天佑饿着。
周天佑也是埋头苦读,哪怕是知晓了院试的内容,却也不敢松懈,写了几篇盐引和春耕有关的策论,但就是觉得不满意。
“大哥,该吃饭了。”
周莹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就看到屋内地上都是被揉皱了的纸团,而周天佑手咬着笔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大哥怎么了?”
一边说着,周莹一边从地上捡起纸团,打开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大哥这是在写春耕?”
周天佑点头,“一时不知从何写起,总觉得不够好。”
“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最近田赋税提高,村民叫苦不堪,大哥为何不以此来论述?”
听到这话,周天佑手中的笔一顿,豁然抬头看向周莹,“你说什么?这话是谁教你的?”
他知道妹妹总跟着他读书写字,但也仅限于识字而已,但‘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这种话她可说不出来。
周莹被吓了一跳,“我就是听沈东篱说的,她在学堂授课,我经常去听,沈东篱说这是这是晁错写的《论贵粟疏》,觉得很好。”
“晁错还有一篇《复奏勿收农民租》,但沈东篱还没讲到呢。”
周天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之前一直以为她是女子,就算是尚书府出来的又怎么样,能有多少学问?
可如今听妹妹说,才意识到沈东篱学问一定在她之上。
垂眸看了眼自己写的策论,忽地起身,“明日她什么时候上课,我随你去。”
“大哥也去?”
周莹有些惊诧,“不过大哥要去,应该下午去,上午她只讲《三字经》《弟子规》这些书给孩童启蒙的,到了下午才会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