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天经地义的教条。当然,在此不是在鼓吹这一教条,而是在日常生活的中人,在自己的一声啼哭中不丝不挂而来,在别人的大哭声中而去,这就是一段人生,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在世界活着的所有人,自私是本能的,也是无可厚非的,这就是一条颠扑不破的惯例和直观。
豪车在去信丰家教中介所的街道上。邱邦突然间忍不住笑起来,这一诡异的声音令柳婷匪夷所思。
什么好笑?莫名其妙,我都快急死了!柳婷斜视他一眼,柳眉竖起,杏眼圆睁,他望着冷如冰霜的一张脸,瞬间露出了阳光灿烂。
亲爱的,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要想想自己的儿子,毛帅算什么东西?他是毛伯贤的儿子,是与贾梅生下的孽畜!我提醒一下,柳明才是我们的希望和依靠。邱邦不温不火的说,他不说不要紧,一提醒,此时此刻的柳婷听后幡然醒悟。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婷望着他狡黠的面孔发问。
什么意思?我看你呀揣着明白装糊涂。别以为毛帅从小喊你妈妈,你就忘乎所以,我问你,他是你儿子吗?到头来等他大脑真正清醒了,他还会认你这个妈妈吗?柳明才是我们的绝作。现在柳明好不容易当上了毛氏雕刻厂管理组长,难道你不高兴吗?邱邦平静的说。
那又怎么样?毛氏雕刻厂还是老东西掌管着。你不知道老东西“铁三角”有多么的厉害,一个老谋深算,暗藏玄机;一个老奸巨猾,诡计多端;另一个比诸葛亮还精明的人,思维清晰。柳明虽然进了厂,那只是一位小小的仓库一位保管员,与其说是一个雕刻厂的管理组长,充其量就是雕刻厂管家婆!柳婷冷冷的说。
错,绝对是个错!你忘了当初,柳明小时候,他送到乡下你父母那里抚养着,那时我们的生活没有着落,我们的事又不能公开,幸好老天眷顾。今天柳明长大成人,读了大学,我们看到了希望。当下以你侄子的身份来到了这个毛家,这说明了咱们计划已迈出了前进的第一步,现在柳明凭着自己的智慧进了雕刻厂担任了一官半职,虽然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老东西的,你别忘了,你的那个老东西已经是黄昏下的夕阳,苟且涎喘的年龄,几年后他是会见阎王爷的!邱邦信心满满,滔滔不绝,仿佛间点亮了柳婷心中一盏明灯。
对呀!今天你不解释清楚,我还真不知道怎样下手,看来这真是天助我们,天助我们的儿子!此时柳婷露出了得意笑容,邱邦猛地来了一脚急刹车,豪车在沥青路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你会不会开车?一个骑电动车的中年男子侧着身子倒在地上,一会儿后他才爬了起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她,猛打车窗尖叫一声,吓得柳婷都慌了神!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有摔坏吧?我刚刚看见就来了个急刹车,可是车在这沥青路上是有些惯性,真危险啊,老涂,对不起啦!邱邦急匆匆打开门下车,扶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呵呵,原来是你老弟,嘿嘿,你们俩又去哪儿厮混?那位差一点被车撞伤的男子突然间转怒为笑了,是他一下子认出了司机邱邦。
老涂,怎么是你,几年不见,今天这样见面,哈哈,老涂别乱说,我和我嫂子去办一件要事,刚才没有伤到你吧?来,老涂,抽一支烟压压惊,今天对不住了,改天请你喝二杯,不见不散!邱邦嬉皮笑脸的说道。
是你说的,我等那一天,不见不散!别忘了到时你可要兑现哟!老邱啊,你现在都开豪车了,发达了别忘了我老涂。涂师傅拍拍衣服向邱邦微笑了一下然后骑上电动车远去了。
亲爱的,这个人是谁呀?他怎么认识你,咱们俩个人的事他怎么知道?柳婷有些担心起来。
哎,说来话长啊,他姓涂,是我非常要好的老同学,我们又是同乡,他也是江洲人。小时候光屁股长大,我们从一年级到高中都在一个班。后来他考取了大专,学行法管理的,现在在民政局当班,干了快二十年,还是一个科员。你看他这个熊样,永远富不了,他呀!好酒好赌之徒,上下班只有骑个破电动车喽。这个人喜欢开玩笑,要是看见某某与女同志说上一句话,他呀!就添枝加叶,大做文章,到处胡说八道,让你下不了台。说人家是一对,搞什么地下情关系。其实他也是一路货,所以他一直就这个样子,马大哈一个。我们很少见面,去年老同学聚会,虽然都回到老家江州,真的朋友屈指可数,老同学是有几个,都是点点头的同学,与他交往不深,所以他很少回江州了。妻子在一个民办企业上班,工资少的可怜,也就二千多点,有一男一女。儿子吧,也上班了,可能是一个乡卫院中医生,女儿正在读大一……
他儿子是搞中医的,要不要让他儿子搞点中草药,就说小林子也在江州。如果老东西问起我们说找到了小林子吗?就说找到了,小林子十分想念毛家,也非常关心毛帅的病情。让你老同学的儿子,当医生让他糊乱弄点药胡乱给毛帅吃,那不是我们又前进了一步,让毛帅这个白痴永远是一位精神分裂症长期病号。柳婷突然间惊喜地说开了。
小主,
对!亲爱的,你跟我想到一块了,哈哈,我们的长远计划即将有了初步进展,我看到了柳明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邱氏的未来!邱邦又在得意忘形。
对了,刚刚那个姓涂的,你怎么那么清楚,他是不是经常跟你在一起?我告诉你,如果你背叛我,我让你永远身败名裂。柳婷严肃起来,扳着个冷漠的脸。
亲爱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你的事,我心中只爱你一个,至今我还是光混一个。有时我在想。等到毛伯贤老东西归天了,我们马上结婚,到时我才宣布我邱邦就是柳明的爸爸,而柳明就是我邱邦的儿子,到时,我们就拥有了毛氏雕刻厂,到情况稳定后,我宣布毛氏雕刻厂破产,重新申请注册,我们改为邱氏雕刻工艺有限责任公司。邱邦笑嘻嘻地仿佛在做着美梦。柳婷没有正脸看他,她向窗外望去。此时此刻,人行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各个店铺招牌花样百出,她从车窗向外窥视那家信丰家政中介所。
信丰在哪里?好像开过了?柳婷从车窗外一瞅突然间问道。
亲爱的,我们只有走走过场,胡乱地编造一个手机号码,回去就说到了信丰家政中介所,到时电话打不通,或者是空号,也就是说小林子永远找不到了,我们再提出老同学的儿子,小涂是搞中医的,让他弄些中草药,就告诉老东西,这就是专治毛帅精神分裂症的民间中草药,只要吃不死他就行。让那个小子永远好不了,死不了。等到老东西一命呜呼了,毛帅那个小子便成了白痴,嘿嘿,柳明才是最后的王者,柳明才是最高统帅,我们到时只有颐养天年啦。邱邦朗朗地笑着说。
别得意忘形啊!别忘了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毛伯贤老东西现在身体健康,他天天打太极拳,锻炼锻炼身体。不过说起打太极拳,柳明在来毛家以前我已经告诉他,让他先学习学习,因为老东西一生只有这个爱好,柳明只有走这个缺口,才可以套近乎老东西,不是柳明聪明睿智,在等等一个月就掌握了太极拳起势,柳明还夸夸其谈说出太极拳启源和发展前景,这一下让老东西刮目相看,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柳明得意的笑着说道。
此时,邱邦把车开到大转盘处,把车打转了方向,往毛家别墅的方向返回去了。
邱邦,你搞什么鬼?怎么开车到这儿了?回去!小林子地址和电话一样也没有捞到,老东西一问我们怎么办?这会不会露了马脚?柳婷担心起来吼着,她望着前方正是回别墅的街道。
亲爱的,你放心,我有办法,你还不知道我邱邦点子多吗?哈哈,我就不信,我斗不过这老东西,哈哈。
邱邦笑眯眯的,豪车已经进了主干道,窗外人行道的法国梧桐树一棵棵向后倒去。他哼起流行曲子,柳婷坐副驾驶座位置上还是有些提心吊胆,望着他沾沾自喜的样子她冷冷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