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易平叹口气,“您多保重!”
他转身走出去,宋锦书就把信封交给梁母,“阿姨,局里的一点心意。”
“孩子,你叫什么?”梁母突然问。
宋锦书回答:“宋锦书。”
“你就是宋锦书?”梁母泪眼朦胧地打量着宋锦书,轻声说:“你就是宋锦书?”
宋锦书点头,“阿姨知道我?”
“心洁跟我提过你。”梁母点点头,“孩子,你很好!”
宋锦书轻声说:“阿姨,您保重!”
十点半,梁心洁办公室的分管局长念了悼词,大家排队进大厅瞻仰遗容。
梁心洁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如果不是有人扶着,她根本就站不住。
局里来的女同志都跟着落泪,祁敏儿哭得最厉害。
走出来,她抱着宋锦书说:“锦书,梁心洁和她妈妈太惨了!她爸爸都不出面,太过分了!”
宋锦书拍拍祁敏儿的背,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生命是如此脆弱,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是如此简单。
突然,从大厅里传出凄厉的哭喊声,“我的孩子,你死得好冤啊!心洁,你走了,让妈妈我怎么活啊!心洁,你不要丢下妈妈啊!”
“我们回去吧!”罗易平带领大家离开。
上了车,祁敏儿感慨说:“就这么走了!”
宋锦书轻声说:“走的人就走了,可是活下来的人呢?”
“主要是以这种方式离开,更让她妈妈受不了。”另一个同事说。
祁敏儿想起那天梁心洁疯狂的场景,“那天她那样,是因为她心里有太大的压力,她当时肯定已经有了那种打算。”
“敏儿!”宋锦书握住她的手,向她摇摇头。
祁敏儿明白宋锦书的意思,点点头,但两行泪又从眼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