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退回去也不行,兴师动众地动员了近两万人,结果只和两百人交手,夺了一个巫县就走,怎么向刘焉交待,怎么证明自己有用兵的能力,会不会被人拿来和贾龙对比?
赵韪想了很多,最后决定还是观望一段时间再说。他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两声。“仲广,通知甘兴霸,让他守住秭归,不要让这些残兵逃脱,否则可没法向刘使君交待。仲广,你不知道为了能让他留在军中,我承受了多少非议。本来希望他能改过自新,立些功劳,洗脱了这恶名。没想到他只知锦帆招摇,却连这小小的巫县都无法攻克,你说,这让我如何向使君解释?”
沈弥很是不以为然,却不好当面反驳赵韪。赵韪出身益州大族,是刘焉信任的人,他的影响力远比他们这些武人强,更何况甘宁还是个江贼,现在又打了败仗,无法自清。
“多谢将军,我一定将你的美意转告兴霸。”
赵韪点点头,转身离去。“仲广,将那些战刀、战甲都收好送来,我要向使君报功。”
沈弥咬咬牙,应了一声。攻城的时候赵韪躲得远远的,亲信人马一个也不上,现在分战利品了,他却要独吞这些上等军械,简直是岂有此理。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还有把握在他手中。为了能帮甘宁洗脱罪名,这些军械只能让赵韪独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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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说的?”甘宁斜睨着沈弥,眼中杀气凛然。
“兴霸,你且忍一时,不要与他争斗。想办法抓住那些溃兵,也能弥补一些损失。依我看,荆州军虽然训练有素,却也不可能全是这样的精锐,如果能抓住一些,收为已用,也是好的。”
甘宁摇了摇头,苦笑道:“仲广,那些人进了山,岂是那么容易抓的?就比如说我,一旦遁入江湖,谁能抓得住我。我不发这个财,谁想发财谁去。”
沈弥挠了挠头,觉得甘宁说得有理。益州军中,甘宁不是最善用兵的,可是论起打家劫舍的经验,没有比他强。那些荆州军战力出众,又配合默契,真要躲到山里,几千人也未必抓得住他们。甘宁又受了伤,行动不便,更不适合冒险。